顾越一行人在平湖镇住了下来。
每日轮班,两人一组监视着那家客栈,然而过了三天,那老板都没从客栈里出来过。整个客栈似乎也只有老板一人,不见有其他伙计。偶尔有路过此处的游商进去问有无空房,但统统以满房为由被拒绝。
周遭打探下来,这客栈的老板和平湖镇的镇民不太熟识,平日并不闲谈,也没有人知道这客栈是何时换了老板。
先前的一家人早已搬走,不知迁居到何处了。
绯兰将那车中装满了金块的消息有意无意透露给了醉红楼的老板。
“金子?你说的可是真的?”老板问道。
“只是听上回的客人这样闲谈,是真是假也未可知。”绯兰轻声说道。
那老板背着手在屋中踱步,随即摇头:“那和我又有什么关系?哎,我们可是好兄弟,有些事还是糊涂些。”
他又警告绯兰:“你可不要将此事随便说出去。”
“这是自然。东家,那院中可有数十车之多呢,这得有多少钱?恐怕将我们醉红楼买下来也绰绰有余。”绯兰笑道,“若是有什么赚钱的门路,叫东家也沾光就好了。”
“没得惦记这些作甚!”那老板将眼睛一瞪。
“只是为东家不平罢了。”绯兰垂眼,露出一点委屈的神色,“自绯兰流落到此,东家一直对绯兰照顾有加,如此有情有义之人,却要屈居做一个窑子的掌事……”
老板蹙眉不悦:“好端端怎么说这些!不许胡言乱语。”
绯兰住了口,轻轻点头。
屋中一阵沉默。
绯兰道:“也有一段时日未曾宴请那位老板了,东家可要安排?我们姐妹自然好好伺候着。”
老板久久不语,随后说道:“也是许久未曾叙旧了,我递帖子过去,看他何时有空吧。”
……
于是这日晚上,兀门盯梢的几位就见醉红楼抬了几桌席面,搬到了客栈之中。绯兰与一掌事模样的男子随行,一群人在大堂中豪饮说话。
顾栩埋伏在窗下,听屋中之人畅谈。
这三人似乎都有些醉意,是绯兰先开口:“王老板,妾身最近可听了你一些风言风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