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三,那个温清的武功如何?”顾越扭头问道。
石三如今已经升为心腹,他们两人聊天,通常不会刻意将石三支开。
“很强。”石三随即答道。
“那个兀岱你可熟悉?他和温清要是对上……”顾越回头问顾栩。
“悬。”顾栩也微微皱眉,“走之前我已经叫人在长安附近搜寻,且加派了守卫。”
“那也好。”顾越说。可惜他并不能帮上什么忙,只能在这里无用地担心一下。
另有一件让他不得不在意的事,那就是……
甘州若要成事,必然会有一部分士兵被投毒。若他手里有权,能让兵们演戏就还另说,但如今情形,恐怕真要有些牺牲。
只盼着北秦技术落后,乌金膏不纯,少量中招无大碍吧。
如果能想办法避免就最好。
可恶,要是原文里那个神医下属在顾栩身边就好了,说不定就能研究出什么替代药品,装装样子……
不想了。当务之急是赶往甘州,而不是做空想主义。
……
数十日奔波不停,一行人正式进入陇右道地界,过了乌鞘岭;通过一片茫茫黄沙的高原,沿着祁连山脉向西北而行。
一路骑行缓缓,比不上高铁汽车,但整个地势的缓慢上升与风貌变化,给顾越留下了极为深刻的印象。
这里没有高楼大厦,更没有四通八达的高速公路网,也没有信号塔和电网。一切尽览无余,立马在一片土坡,竟就能清晰看见湛蓝天空下遥远的兰州城。城墙古朴厚重,其后是多色拼接的丹霞山脉,远处似乎还点缀着绿洲般的区块。
心里记挂着甘州之事,顾越有些没心情品尝当地美食。但顾栩看出他的郁郁,依旧带队进了兰州城。
兰州牛肉面自然要吃。还有黄焖羊肉与杏子汤,肉饼更是买了一屉带着在路上吃。顾越化抑郁为食欲,与众人围桌大吃一顿,看着眼前基本凑齐的原班人马,强迫自己安定下来。
那叫福叔的中年男子在他们离开长安时就已经同他们告别,显然并没有掺和在这些事情中的意思。只是顾越总觉得此人身份不同寻常,他看向自己和顾栩的眼神,总是非常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