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顾栩想要他和这个罕大人对上,那就随他的意思好了,反正炮灰本就是主角的工具人。
“很好,小子,你是第一个敢对我说三道四的人。”罕大人看着他冷笑。
顾越脸上保持微笑,心里在大哭,他的胡椒啊——
整个豫宁府表面上有几大香料商,但其实80%都是从这罕大人手里进货的,顾越要去拜访的侯爷的好友也是如此。恐怕他要白跑一趟了。
街那头驶来一辆小号的马车,但是走的很规矩。
停到近前,下来几个管事小厮模样的人,先围住罕大人上下地看,嘴上不住说着:“天哪老爷呀!怎么会这样!”
“马车撞翻了人家的摊子,你去清点一下,该赔钱就赔钱。”罕大人捂着额头说道。
“什么?这……这、正常赔吗?”管事一下子懵了,这要求第一次做啊!
“不然呢!你个猪脑子!”罕大人大骂一声。
“知道了、知道了……”管事忙不迭点头,立刻去忙活这事儿了。
百姓们看顾越的目光就变得善意多了。顾栩站在顾越身后,低调地融入到阴影里。
顾越特别迷茫。
他硬撑着对罕大人笑:“罕大人,快找个郎中看看,你流了这么多血。”
“用你说!”罕大人的小厮狠狠地瞪他。
罕大人又看他一眼,什么也没说,登上新来的小马车走了。城守卫对顾越友善地点头致意,把车夫也带走,这人要送去县衙解释一下今日混乱的缘由。
热闹转移到赔钱的管事那边,百姓也渐渐散开。
顾越摸了一下嘴,黏糊糊的,于是打开水囊,就着水洗了洗脸。蹲下的时候后腰隐隐作痛。
顾栩等他问自己原因呢,半天也没听见顾越说话。
“……爹?”他拽顾越的衣角。
这人聪明到出乎自己的意料,而且足够镇定,这样的突发事件也能很快明白过来,且处理的还算完美。
顾栩甚至有些怀疑他完全知晓自己的计划,才能做出这样的应对来。
“怎么了?”顾越洗干净了,又是清爽的一条的好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