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到了后半夜,顾越做了个梦。
好像是前世的事情?不。不叫前世,是现代。
金碧辉煌的酒店里,有人在慌张地打电话。
“怎么办啊,怎么办啊!看你干的好事!我说了不要打药不要打药,现在好了!”
“他妈的,人都凉了你道歉有个叼用!”
“你赶紧过来给老子把人处理掉,要是被发现就全完了!”
电话里的声音有点模糊,顾越努力去听。
“……老板……一定一定……我们的疏忽……”
“……查到了老板!……孤儿……也没有什么朋友……”
“……问题不大的……老板别慌……我们马上就……”
顾越机械地听着,然后感觉到四肢越来越沉重。好像看到自己的手臂被人拿了起来,然后是大腿,紧接着视野向上一抬,他看见了自己没有头的身躯,血淋淋地倒着……
我草!
顾越吓醒了。
天光大亮,不用往外看,只凭阳光就能判断出现在接近正午了。
意识回到这副躯壳里,顾越想起昨天和顾栩说要收拾堂屋……
坏了坏了!
顾越把身上整齐盖着的被子一掀,赶紧下床。
到了院子里,顾栩正蹲着翻捡杂物。一些大件小件都已经按类别在院子里排好,至少是收拾出一条能往堂屋走的小道了。
“你醒了。”顾栩抬头看他。
顾越惭愧的要死,他怎么睡到这会儿?只能点头,好在顾大石本就懒汉一个,起码有点维持人设的作用。
“我就是大概收拾了一下。桌上的饼吃了没?”顾栩语气自然,后一句关心的话也说得顺顺当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