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放心,来的时候皇兄就已经说了,以后尽量就不让临洲出去了。”
这一时半会,就是他想出去带兵打仗,身上的伤也不允许。
而两人口中的主角,此刻已经到了岳州大营,仍旧下不了床,张平端了一碗黑乎乎的药走进来,慢慢蹲在床边:“少爷,该喝药了。”
谢临洲闻言要起身,张平吓得赶紧要将人按回去:“我的少爷啊,您快别起了,我喂您喝。”
张平心疼啊,旧伤还没好就又添新伤,再结实的人也受不住啊。
胸前的那道伤口一开始都见骨,如今那上头的肉好不容易才长出来一些,可不能乱动啊。
但是谢临洲不听,非得要自己喝。
这么左手撑着右手,花了一刻钟才缓缓坐起来,就这么会的工夫,额间就渗出细密的汗珠,
靠在床头,接过碗,将碗里的药一饮而尽。
将碗递过去,开口吩咐:“将上次的药拿来。”
“好嘞。”
张平那个高兴啊,少爷身上不少之前受伤留下的疤。
以往让他抹点药去去疤,他总说那是姑娘家用的东西,死活不肯。
上次张平就说了一句:“宋姑娘最是喜欢好看的东西,若是看到少爷身上这些疤,宋姑娘肯定不喜欢,说不定,还会将人吓着。”
从那日之后,谢临洲日日都要涂抹这些药膏,生怕身上的疤去不掉。
他此时只穿了一条亵裤,上身除了绷带都是光着的。
见人低头看向胸前的那道最深的伤口,张平抿了抿嘴。
胸前的伤口实在太深,而且也耽误了些时日,怕是要留疤了。
“少爷,您放心,宋姑娘一定不会嫌弃您的。”
话音刚落,就收到来自谢临洲的一记刀眼,张平打了一下自己的嘴,立马不敢说话了。
抹了药,谢临洲指着不远处的一个盒子:“将那盒子拿来。”
张平赶紧将东西递过去,好奇的朝盒子里面看。
谢临洲打开盒子的手一顿,瞪了他一眼:“出去。”
“是。”
张平叹了口气从屋里出来,看到外面长廊下的两人正靠在柱子上一边嗑瓜子一边看雪。
张平没说话,过去抓了一把瓜子,也靠在柱子边赏起了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