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掌柜以木材入股,等年底酒楼有了收益,按照酒楼出资比例给掌柜分30的息红,且把木材钱结清。只要酒楼还在,分红就源源不断,这可是一本万利的生意,就是不知道赵掌柜可敢掺合进来。”
赵掌柜端起茶杯慢慢喝了一杯,脑子想了许多,把茶杯放下就说:“我听说周边有好几家义军打来打去,都虎视眈眈想进城,说句不好听的话,马首领进城之前,这泸州可是上任太守的天下。”
青衫听到这话点点头:“赵掌柜担心的有道理,以后的事情谁都说不准,风险大利润才高,这就要看赵掌柜的取舍。况且这锅里面的粥是有数的,先到先得,人少自是可以多吃一碗。我下午还要去别处在转转,若是分粥的人多了,赵掌柜还能分多少就不好说了。”
赵掌柜一时之间拿不定主意,对青衫几人说:“青衫姑娘和几位管事在此多坐会,我去去就来。”
赵掌柜的的木材铺子能开这么多年,他的夫人功不可没,铺子里面有大事情都会征求夫人的意见。赶紧让铺子的小二套上马车回家接夫人,来时的路上,赵掌柜和夫人说了情况,二人在马车上商量好了对策 ,一起进后院。
赵夫人年轻时跟着赵掌柜做生意,也是一个能说会道的妇人。见了青衫几人后,先是埋怨了赵掌柜一通,紧接着对青衫说:“铺子里的事我来做主,发生这么大的事情也不知道派人来和我说一声,让几位管事久等。”
“赵夫人客气了,是我们乍然来访,赵掌柜事先也不知道,夫人可不要冤枉了掌柜。”
“我是个直性子,就直说了。李家二公子给的红息确实令人心动,可是这木材是实打实从我们赵家拉过去的,万一,我是说万一,泸州城再改了名换了姓,这一万两的木材岂不就打了水漂。不是不信任二公子,只是二公子需给我们一个看得见的承诺,酒楼还没建好,谁也不知道以后这世道是啥样,万一破了城,大家各奔东西,我找谁去?姑娘想想是不是这个理。”
青衫点点头开口:“夫人担心的不错,二公子事先就想到掌柜和夫人会有疑虑,长英街上的李氏铺子,不用我说,二位也应该知道,铺面大,位置好,也是李氏在城里最赚钱的一家,可抵押给赵掌柜。若是年底没有分成,或者二公子答应给的红息没有给到数额,掌柜和夫人尽管派人去收。”
听青衫如此说,掌柜和夫人对视了一眼,互相微微点头,赵夫人接着对青衫说:“我是信任二公子的,以往也经常和李老爷打交道,可这是一家人的生计,我也不敢大意,不知二公子可愿意留字据。”
青衫从袖子里面拿出一张纸递给赵夫人:“夫人请看,这上面有二公子的签字手印,一会写上字,掌柜的签上字盖上手印,就是一份完整的字据,夫人认为可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