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夕闻言瞳孔一缩,她虽然已有了些猜测,但真的听到消息还是无比震惊。
沉默片刻后,白若夕冷声说道:“究竟怎么回事?”
“就在早些时候,董川突然发现父王倒在了寝宫之中,等我们赶到的时候,父王已经毫无生机了…”白孤寒悲伤说道。
“就这么简单?”白若夕满脸质疑,显然她并不相信白孤寒的说辞。
“不瞒老祖,虽然御医说父王是死于头疾,但看样子却像是…像是…”白孤寒说到后面面带迟疑神色。
“有快快说,不管什么事都有老祖做主!”白若夕皱眉说道。
白孤寒像是鼓足了勇气说道:“父王像是自裁而亡!”
白若夕闻言脸色愈发难看道:“玄徽何等雄才,又怎会自裁?”
白孤寒微微低下头小声说道:“父王在得知王兄逝世的消息后一直情绪不好,恐怕他是接受不了王兄离去,一时想不开…”
“闭嘴!玄徽即便死了也不是你可以胡乱编排的!带本座去看看他!”白若夕狠狠瞪了白孤寒一眼,她越看这位后辈越是看不上眼。
圣人的要求,白孤寒自然不敢怠慢,二人很快来到了镇北宫内龙塌边上。
东夏王白玄徽此时面无血色的躺在龙床上,如同沉睡一般,从表面上看不到任何伤口。
白若兮看到白玄徽的尸体后脸色愈发难看,她二话不说伸手在尸体上方划过,一道柔和光晕从尸体上扫过。
在场众人包括白孤寒、董川这些逼死白玄徽的参与者都没有出言阻拦。
探查过尸体之后,白若兮有些惊讶也有些难以置信,她像是在自言自语说道:“还真是自裁而亡…玄徽的性子坚毅,即便是丧子之痛也不可能要了他的命,奇怪,其中定有问题!”
白若兮转过身看向在场众人冷声道:“玄徽究竟是怎么死的!”
白孤寒脸上的悲伤之色依旧,他无奈说道:“老祖宗,刚刚所说句句属实,还请明察!”
白若兮冷哼一声说道:“白孤寒,本座且问你,凌霜之色与你可有关系?齐广仁,杀害凌霜的凶手是你不是?”
白孤寒一脸诧异道:“老祖宗这话是何意,我与王兄关系甚好,我害他作甚?”
齐广仁则是一脸惊恐连连摆手道:“百圣在上,小的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哪里能杀人,更何况是杀世子殿下?”
白若夕并没有理会死不承认的二人,她自顾自说道:“今早纪灵儿才告知本座你二人是害死凌霜的真凶,本座这才来兴师问罪,在这紧要关头玄徽却死的如此蹊跷,你二人可能脱得了干系?”
白孤寒焦急说道:“老祖宗,孤寒冤枉啊,灵儿这丫头是跟我有些过节,当日我千不该万不该去强迫于她,是我太心急了,不过她也走了这么久,怎可刚回来就在如此大事上陷害于我!”
“小的更是毫无知情啊,还请白圣明察!”齐广仁吓得腿都在打颤抖,他慌张说道。
“灵儿的一面之词自然不能全信…”白若夕好像相信了白孤寒的说法,不过她突然话锋一转道:“本座自然有手段知晓真相,无论你们二人想遮掩什么都躲不过搜魂之术!”
白孤寒闻言脸色一变,他一脸委屈表情说道:“老祖宗,你居然宁愿相信一个外人也不愿意相信孤寒的话…”
齐广仁沉思了片刻随后大义凛然说道:“若能还小的清白,小的愿意搜魂!”
“好,既然如此,那就开始吧!”白若夕不为所动开口说道。
突然整个宫殿闪烁起紫金光芒,一道身影步入宫中,正是安清盛到了。
安清盛在进入镇北宫的瞬间,那道紫金光柱破碎开来,化为了点点星光追随在他的周围,佛魔之相也不复存在,他恢复了本来面貌。
白若兮看向安清盛双眼微眯道:“安清盛,原来今日化道的人是你!”
安清盛笑道:“刚刚在下突感圣人降临,还以为有高手入侵我东夏,这才匆匆赶来,没想到是白圣人!”
白若夕依旧语气冰冷道:“安清盛,你可知晓玄徽过世的消息?”
安清盛瞪大了眼睛激动说道:“什么?陛下驾崩了?什么时候的事,难道真有?”
白若夕没有理会安清盛那震惊的样子,她转身看向白孤寒二人说道:“既然不是敌人,咱们继续吧!”说着她的双手分别闪烁起柔光分别向二人飞去。
白孤寒和齐广仁如同认命了一般,静静等待着光芒没入自己的体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