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钧忽然咳嗽不止,接着吐了几口血,血色紫黑,众人见了知他伤到肺腑,伤势极重,若不早去休养,恐对修行不利,但见他不顾伤势,仍在这强打精神,讲述实情,均心生敬意。
萧钧喘了几口粗气,觉着稍稍好了些,就继续说了下去,待说到李进塞书时,众人大哗。
李进陡然大叫:“姓萧的你不要胡说,你这是挟私报复!”他目呲欲裂,满脸怒气,让人见了以为他真的冤屈。
“住口,让这位萧兄弟说下去。”
王寂风冷冷斜了李进一眼,便不再看他,就仿佛李进已是个死人一样。
他这一声,内蕴天地之法,暗含坐忘之威,众人心头齐齐一震,大生怯意,修为低的弟子两耳嗡嗡,身子乱颤,急忙相互搀扶,而李进离得颇近,心中乱跳,气血不稳,顿时说不出话来。
郑夜原本想嘲笑两家几句,听了王寂风这一声怒喝,顿时心中一凛,清醒了许多,看看四周,悄悄向后退了几步,躲入人群。
萧钧接着说出叶鉴鸣诓骗王乃武打了他三掌,并以金针伤人的事来。
此事倒与李进所说相差不大,但因为多了李进塞书一事,众人听着听着突想:“李进倘若真是设局陷害王乃武,那叶鉴鸣只怕也脱不了干系,今日之事,恐怕不但是陷害之局,而且是杀局。”
众人望向静静站在一边的叶鉴鸣,见他相貌斯文,清雅俊秀,人人心生疑惑:“这看起来人畜无害的少年会有如此心机?”
王寂风却另有一番心思,他目光在叶鉴鸣和王乃武之间徘徊片刻,心中突生恨意:“这蠢货被人如此戏耍,简直愚不可及。”
金针、反击、救人,萧钧刚刚说完,王寂风就道:“攸安贤侄,现在真相大白,有人意图诬陷同门,杀害长辈,你可要给我个交代。”说着有意无意瞥了叶鉴鸣一眼,杀意尽显。
“爹爹说的是。”王子阳抢到叶攸安身前,指着李进道:“叶师兄,此人阴险狡诈,败坏叶城名声,何必再问,杀了就是!”
王度文插口道:“二弟此言差矣,我看这李进背后恐有主使,先审问审问,再杀不迟。”
叶攸安沉吟片刻,喝道:“李进,你为何陷害你乃武师叔?速速招来。”
李进脸色一变,眼中露出惊惧之色,跪倒在地,连呼饶命,但陷害一事,只字不说。
叶攸安连着问了几遍,李进也只是喊叫饶命二字,其他一概不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