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母女俩担心黄黄脱水挂掉,就给它灌了半盆温开水,还弄了一碗胡椒水给它灌下。
不知道是拉的差不多了,还是胡椒水起了作用,傍晚黄黄的精神状态好了点,就是见到丫丫不小心落在地上的五花肉,直接扭头跑路。
用周小兰的话说,这是吃肉吃伤了,得缓个几天才会正常。
白棉听得直乐,还无情的嘲笑了趴在墙角的黄黄一番。
黄黄似乎听懂了,肉眼可见的萎靡下来,趴在地上长长的叹了口气。
不提白家的虚惊一场,白仙容被吓得跑回家,眼睛也没有看路,进院子的瞬间,跟挑着一担猪粪出来的田招娣撞上了。
一担猪粪重七八十斤,田招娣根本稳不住身形,直接被撞倒在地,被两桶猪粪泼了个全身。
白仙容也没能幸免,身上全是斑斑粪迹,有几滴还落在她的脸上,顺着滑到了嘴里,把她恶心得弯腰干呕:
“妈,大上午的你挑这恶心玩意儿干啥,把我的身上都弄脏了!”
田招娣才生气呢,一巴掌拍在她的背上:“自己走路不长眼还说我,这么一担猪粪全糟蹋了!”
她的手上沾满猪粪,这一拍全拍到白仙容的背上,气得她又喊又叫,仿佛自己是天底下最倒霉的人。
大白天在家睡觉的白大柱被吵醒,抄起鞋子跑出来骂骂咧咧:
“叫叫叫,天天就知道叫,再在家里吵嚷就给我滚出去!”
白仙容有些怕他,嘴上却忍不住刺道:
“怪不得家里越过越差,总是变着法跟我要钱,有你这样没出息的一家之主,能过得好才见鬼!”
这话倒是没说错,田大柱不是啥勤快人,以前在生产队挣工分,跟他一样的壮劳力能拿满分,他能拿个七八分就谢天谢地了。
包产到户后,地里的活计大半是田招娣操持,平日里他不是在睡懒觉,就是在村头跟人吹牛打屁,总想着走捷径一夜暴富。
当初白仙容跟王金伟结婚,他就想着要一大笔彩礼。
后来算计落空,他对白仙容就没啥好脸色,没少跟人说她是赔钱货。
白仙容开服装厂时给的钱,他全然没有放在眼里,恨不得白仙容能把厂子赚的钱全搬回来。
等服装厂被一把火烧干净,他对白仙容的态度就更差了,每次看到白仙容就阴阳怪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