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搁三年前,打死我也想不到棉棉能变成现在这样……那时候我恨不得天天给祖宗烧香磕头,求他们显灵别让棉棉闯祸。”
涂美凤自发地替外甥女找理由:“那会儿年纪小不懂事,胡闹够了自己就知道正干。”
白棉汗颜。
原主闹得最凶的那几年,舅妈没少对舅舅长吁短叹,私下里还怀疑白家的祖坟有问题,悄摸摸地怂恿周小兰同志找风水先生看一看。
找到了共同话题,姑嫂俩说得唾沫横飞。
过去原主干的那些混账事,仿佛在这一刻全部变成正面起来,是她聪明果断有魄力的表现。
只能说来自亲人的滤镜委实可怕!
八九道超分量的菜全部做好,已经是一个半小时后的事了。
随着涂美凤的一声吆喝,建筑工们纷纷放下手上的工具,带着满身的水泥浆兴冲冲地来到院子的墙角洗手洗脸。
不间断地忙了一上午,大家又累又饿,最期待的就是中午这顿好饭菜。
周小兰是个会过日子的女人,自己能做的事就舍不得花钱请人干,但是绝不会在伙食上苛刻下大力气的建筑工们。
这半个多月里,她每天早早去镇上赶集买肉。
自家的鸡下得蛋不够,还会到村里买一些,鸡鸭鱼也会隔天做一次,米饭馒头这些主食更是管饱,想吃多少有多少。
在八十年代,这是很好的待遇了。
见主家这么大气,建筑工们也很庆幸,干起活来十分认真,尽力做到分毫不差。
今天这顿饭更不得了,食材还是那些食材,但是色香味俱全让人舍不得放下筷子。
吃饱喝足后,建筑工们休息了半个小时,就继续爬上標板开始干活。
等收拾好碗筷,将堂屋打扫干净,白棉翻出一瓶药酒,催促周小兰躺下。
“哎哟,轻点轻点,妈的腰快断了!”
随着白棉一下接一下的按揉,周小兰疼得龇牙咧嘴,冷汗都流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