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调解不成功,定刘顺诬告和敲诈的罪名也不容易,大概率会让他在法庭上道歉,再向她赔点钱。
白棉吓唬刘顺的最终目的,也不是真要送他进去坐牢。
不让这种欺负到头上的无赖付出应有的代价,怎么震慑暗处那些可能在打她或是她家主意的小人。
“乡里乡亲的,你咋能这么绝!”
见自己的求情完全没有用,马春莲愤怒地指责白棉:“你一点事儿都没有,为啥就不肯放过财宝他爸!”
白棉气笑了,刚要开口刺她几句,贺骁就挡在前面,冷冷地对马春莲说道:“刘顺诬告我爱人,还意图敲诈,真正做绝的是他自己!”
马春莲有些害怕曾经的小叔子,根本不敢跟他对视:“可、可是派出所已经调查清楚了,她没有任何损失,明明可以不追究的……”
白棉讽刺道:“那他要是成功了,我就活该进去蹲着,再赔一大笔钱让你们潇洒得意吗?”
马春莲哑口无言。
白棉不想跟一个拎不清的人废话,指着大门直接撵人:“时间不早了,你们娘俩该走了。”
马春莲迟迟未动,脸上青一阵白一阵,显然不想就这么离开。
这时,她看到一旁的贺平安,如同抓到救命稻草一样,急切地拽住他的胳膊:
“平安你帮帮妈,给你二婶求求情,让她不要追究你刘叔叔的责任!”
贺平安被拽过来,看了看妈妈,又看了看二婶。
在马春莲满是希冀的目光下,他迟缓又坚定地摇了摇头:“妈妈,刘叔叔不是小孩子,做错事应该承担责任。”
马春莲又急又气,失望地说道:“平安,我是你妈妈,你真不愿帮妈妈吗?”
贺平安心里很不好受:“妈妈,刘叔叔对不起二婶,我要是帮他求情,就是伤二婶的心,我不能这么做。”
白棉欣慰无比,这孩子真是没白对他好。
到了关键时刻,能分清谁是自己人谁是外人。
那个刘顺,只是他妈妈二婚丈夫而已,对他可没有养育之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