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到站时,离发车时间只有十五分钟,马上就要检票。
贺骁不太放心,再三嘱咐道:“我到部队比你到家快,你下车后我拍个电报,让我知道你到家了。”
白棉要在怀宁站下车,怕他迟迟接不到电报会着急,就找了个借口:“我在省城下车,肯定得去店里看一看,没及时拍电报你也别急。”
贺骁想到她的本事,路上不太可能出问题,勉强点了点头:“你忙完了就拍。”
两人没聊几句,就开始检票了。
白棉拎起自己的行李跟贺骁挥手:“你的身体还得养,回去后也要好好休息,别落下病根。”
贺骁心里极为不舍,隔着护栏抱了抱她:“我会的。”
白棉也有些伤感,不知道这次去怀宁会有什么结果。
看着两辈子唯一心动的男人,她有千言万语也无法说出来,最终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我先走了。”
说完,她随着涌动的人流走出候车室,自始至终没有回头。
贺骁盯着女人的背影,久久没有回神。
白棉是卧票,和来时一样是四人间的软卧。
这一次运气不好,另外三个铺位都满了,而且还是三个男人,还没进小包间,她就嗅到了一股堪比死老鼠的脚臭味,熏得她差点吐出来。
白棉实在没有勇气走进去,拎着行李找到乘务员,问有没有空着的铺位,她可以加钱换一张。
幸运的是还真有,乘务员没有给她办理换票,只是后面有人买到这个铺位的话,白棉就要把位置让出来。
这一点完全没问题。
车上很无聊,白棉没什么事干,干脆钻进被窝里睡觉。
谁知睡到后半夜,一阵惊叫声把她吵醒,却是一群便衣公安上车抓捕逃犯,抓的正是脚臭味差点熏吐白棉的三个男人。
目睹这一幕,白棉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真是火车坐多了,啥奇葩事儿都能遇到!
她不由得庆幸自己找乘务员换了个铺位,不然指不定被他们仨挟持做人质。
只能说白棉同志心里没点数,真被这仨货挟持做人质,倒霉的是谁还不一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