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火车上折腾了一天一夜,牙没刷脸没洗衣服也不干净,这种状态下去部队食堂吃饭,白棉可没有胃口。
王二红也是个爱干净的老太太,对贺骁提了一句,她和白棉就被贺骁带去了外面的招待所。
这家招待所专门招待前来探亲的军人家属,里面的环境不说豪华,起码也是干净舒适的,这让白棉很满意。
洗完澡洗完头,换上干净的衣裳鞋袜,白棉一身轻松地扑到床上来回打滚,正想着直接睡觉还是吃完饭再睡,就听到贺骁在敲门。
房门被打开,贺骁就闻到了一股淡雅的香气,并非洗发水的味道。
见男人不说话,白棉只好问道:“找我有事?”
贺骁低头看着这张被水汽浸润过的脸,指尖微不可见地动了下,连带着声音变得低哑了几分:“你半天没有下来,妈不放心让我过来看看。”
白棉一听,进屋抓起桌上的手表,发现自己竟然洗了快一个小时,怪不得这对母子担心呢,是以为她缺氧晕过去了吧?
贺骁的目光落在这块女式手表上,轻易认出了它的牌子,是进口手表。通过正常渠道购买的话,只能在华侨商店买到。
瞬间的工夫,贺骁闪现过种种思绪,面上不吝啬地夸道:“这块表不错,和你很配。”
面前的男人有八百个心眼子,自己要打起精神小心应对,白棉默默地自我同情一把,顺势说出这块表的来历:
“之前去安县租店,遇到一个钱票被偷的倒霉蛋,我看他长得不差钱,就好心借给他路费,没想到他换钱了不说,还寄来这块表,这笔钱借得太值了!”
看着女人眉飞色舞的样子,贺骁在心里默念:长得不差钱吗?那个男人应该长得很英俊吧?
看脸借钱,确实是曾经的她能做出来的事。
王二红还在大堂里等着,两人没有过多的相互试探防备,就来到大堂和王二红汇合,然后一起来到部队食堂吃午饭。
如今国家不富裕,物质也不充足,部队食堂的饭菜,还不如白家的伙食好,胜在味道不错,白棉一方面吃得很香,一方面感叹部队生活的艰辛。
吃完饭,贺骁就带着白棉和王二红到训练场上散步消食。
见白棉目不转睛地盯着训练场上设施,贺骁不由得想起她的武力:“要不要试试?”
白棉低头瞅着干净的衣裳鞋子,摇了摇头:“等我休息好了再试吧,到时候咱俩也比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