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骁写了啥?再过个把月就过年了,阿骁回来不?”周小兰一个劲儿地追问,要不是她不识字,早就拿过来自己念了。
白棉能猜到信上的内容,哪敢当着全家人的面念出来:“妈,等我看完再跟你。”
说罢,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跑回房间,嘭的一声锁死房门。
院子里的三人面面相觑,不明白闺女(二妹)为啥那么大的反应。
对比上一封不到四百字的信,这封信的内容看起来十分丰富。
贺骁闲话家常一样,将自己在军营里的日常娓娓道来。明明一件很寻常的小事,愣是被质朴的语言表述的妙趣横生。
白棉渐渐看入神,脑海里浮现出一副副生动的画面。
直到看完最后一行字,她还有些意犹未尽。
关键是字里行间流露出来的某些东西,完全是一个出门在外的丈夫对留守在家的妻子所说的话。
信上只字不提与离婚有关的事,好像这件事从来没有存在过。
“不对,我要看的根本不是这些!”
白棉猛一拍桌子,恼怒地瞪着桌上的三页信:“你有本事写故事会,有本事把离婚报告给我啊!”
这封信让白棉心里的不安达到顶峰。
排除贺骁对她有好感甚至喜欢她这一点,似乎只剩下贺骁怀疑她不是原身,想挖出她真正身份这个可能了。
不对,还有一种可能!
想到这里,白棉惊出一身冷汗,仔细回想与贺骁相处的点点滴滴,倒是真让她发现了蛛丝马迹……
白棉眉头皱起,陷入两难的境地。
目光不经意间落在字字透着正气的信上,她的脑子里浮出一个冒险的念头:都说字如其人,或许自己可以试着相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