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活了许久,知道这天下有太多天赋异禀之人,
寻常人能与之放在一起比较,那都是天大的殊荣。
这一点种应安也点点头表示赞同,
毕竟这西军一路打胜仗,都是在棋盘之上,
而那靖安侯时而在棋盘中厮杀,时而跳到棋盘之外落子,他比不得。
种应安眉头一挑,压低声音问道:
“这几日靖安侯有何动作?”
亲卫想了想,沉声说道:
“并无什么大动作,依旧是白日出营作战,到了夜晚便处理军务,如此循环往复。”
种应安眉头一皱,眼中闪过一丝诧异,喃喃道:“不应该啊。”
“这两日陆务升在做什么?”
亲卫顿时面露凝重:
“陆大人倒是有些神出鬼没,有时他会离开军寨,
他身旁有武道高手庇护,我们的人也就没敢跟,
另外...他还见了一些来自邺城的官员,书信往来也有些密集。”
种应安眼神空洞,缓缓抬起头,看向那支撑军帐的木杆,用不带一丝感情的声音说道:
“看来此事真要被他做成了。”
亲兵沉默不语,他虽然是亲兵,但在平西侯府五十年,
如今西军内的许多总兵都要叫他一声种伯,他自然也知道军卒的一些心思。
到嘴的军功凭空飞走了,换做谁也不能保持体面,
军卒虽然不喜打仗,但距离胜利只差一步的军卒却异常喜欢打仗!
如今城内的大人们横插一脚,
将这泼天大功活活抢走,军卒们心里痛快才有鬼呢。
亲兵叹息一声:“侯爷,朝廷有朝廷的考虑,少死一些人也是极好的,
如今朝廷入不敷出,大概是想少花一些银钱。”
种应安缓缓摇头,脸上露出不屑:
“这些银钱...就算是不用于打仗,也会因为各种事情消弭于无形,不会落到朝廷手中的。”
军帐内顿时陷入沉默,二人都知道大乾如今不缺银钱,甚至富得流油,
仅仅那东南海商每年就能从海外带来数百万两白银,
但大乾民间与朝廷却见不到银子,
其中关键二人知晓,甚至平西侯府若不是有如此多的军卒要养,
那每年收上来的银子也是一笔能吓死人的数目。
“侯爷是觉得...朝廷这个举动不妥?”
种应安点点头又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