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不禁在想,如今赤林城一事,是不是晋党与雍党的谋划。
想到这,所有人眉头舒缓,他们理解为何寅虎要与雍党晋党改善关系。
这赤林城若是他们所为,那草原人定然不会占据赤林城,早晚有一天会退去。
只是,这赤林城能破一次,就能破第二次,甚至九边各个坚城都可破。
若是与晋党雍党交恶,说不得很快便能看到下一座九边城池破开。
一时间,在场之人心绪复杂,有着淡淡的懊悔,
西军北上一事如果他们早知道牵扯如此大,当初就不应该不遗余力地帮忙。
如今倒好,他们敲打草原人,草原人也敲打乾人,弄得不上不下。
还白白丢了赤林城,损失了好多银钱。
“将王岩放出来吧,当时他墙倒众人推,雍党一些人早就不满,认为那稀里糊涂,有人在背后脏了他们的名声。”丑牛想了想,看着寅虎,带着问询。
所有人都将视线投向寅虎,等待他的答复,
对于朝堂政事,他比在场之人都要擅长。
寅虎想了许久,还是缓缓摇头:
“不行,王岩不能放,他犯了禁忌,若是将其放出,会让很多大人心生忌惮,也会加以关注。
更何况,他之前是左都御史,知道的事情太多,放在外面不安心。”
王岩在最后的功伐中,利用下狱之人攻讦庄兆,让人忌惮。
朝堂中有各种各样的规矩,明的暗的都有,其中最令人忌惮的,便是不知点到为止。
除却滔天大罪,六部九卿不能动,这是攻杀的底线。
他们代表着大乾各方势力,勉强维持着朝堂平衡,动一则乱。
而王岩犯了这个忌讳。
“那如何做?”亥猪人如其名,长得肥硕,露在外面的眼睛很小,透露着狡诈。
“赤林城之事不予追究,既然广源侯死了,那便发挥一些余热,罪责在他,与雍党晋党无关。
另外,平西侯与西军可能入京畿之地,便随他们处置吧。”午马这时开口,
此话一出,不少人觉得不错,
他们既没有付出什么实质性的代价,也平了雍党与晋党的愤怒,两全其美。
至于广源侯与平西侯,生死与他们无关。
寅虎气势十足,瞥了一眼午马,淡淡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