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兄,现在人家要的是我们的命,拓跋部若是真让他剿灭,这曲州还有我等容身之处?
到时候靖安侯大权在握,俨然成了另一个平西侯,
若是他要我等交出身家财富,你该如何?到那时再想拼命,可就没机会了。”
官华仙脸色阴冷,语气不疾不徐,但每一句话都让在场之人脸色阴沉几分。
千百年来,他们面对过无数对手,
有大权独揽的皇帝,有权力空前的朝廷,有两袖清风的文人清流,也有混不吝的勋贵,
但还是第一次遇到此等对手。
一番声东击西,不讲道理大杀一通,
而且动作如此迅速,让他们应接不暇。
如今北乡城已经被那人整治得固若金汤,城中百姓数万,都已与靖安军紧密相连,街道坊市之中不知有多少暗探,
不管他们派出多少人,都掀不起任何浪花,
短时间内,倒是让他们有些束手无措。
“届时靖安侯怪罪起来,该如何应对?不要忘了,经此一役,我们可没了边军啊。”其中一瘦小老者面露忧愁。
如今峰首丽克二城的边军尽出,除了城中的家眷,能拿动刀,穿上甲的都已经出城,
不管这其中有多少人敢向西军挥刀,边军都会在日后迎来清洗。
他们的本家将领,以及中下层军官都无法幸免,边失控已成必然。
到时没有兵马在手,他们就如那砧板上的肉,任人宰割。
白宗儒叹息一声:
“日后的事再做打算,其中自然有京中的大人考虑,不必我等费心,
我们需要想的,就是如何让拓跋部免遭劫难。
单单边军是远远不够,刚刚送出去的玉盒中有老夫的亲笔信,
大人们见到后会在京中发动攻势,力争让皇党妥协,
至于能不能成...那便听天由命吧。”
官华仙似是想到了什么,问道:
“茂州传来的消息中,只有西军在围困拓跋部精锐?那靖安军去了何处?”
在场之人脸色骤然一变,一种不祥的预感开始弥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