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平静的巴音海上充斥着激烈的呐喊声和兵器碰撞声,
拓跋部步卒不愧为精锐,冲击力惊人,
但西军的盾牌阵也不差,坚不可摧!
在这激烈的冲杀中,不时有蛮人步兵冲破防线,但他们很快就会被后续的鳞甲军砍杀殆尽。
盾牌一片片倒下,又一次次立起来,
盾牌军似乎就是那坚不可摧的河堤,迎接着洪水的猛烈撞击。
随着时间推移,就如平西侯所说那般,蛮人以己之短攻敌所长,如何能胜?
在双方将领的视线中,那冲出营寨的褐色浪潮重重地拍在漆黑墙壁之上,
黑甲的西军不再变得整齐划一,似乎变得摇摇欲坠,
但那褐色浪潮也没有了那犹如利剑般的冲势。
见到这一幕,高台之上的种应安嘴角露出笑容,这第一次厮杀,是他胜了。
“种鄂,你要记住,战场之上除非迂回阻敌,攻杀之时尽量缓慢,步步为营,
如这蛮人一般,力气都用在跑上,手中的刀如何能用力砍出?”
种鄂神情一肃,顿时将这点记在心里!
此等战阵机要,若不是亲临战场,亲自看到,他还真的体会不到。
处在营寨中的拓跋阿狼重新登上另一高台,看到周围僵持的战事,心中没有丝毫意外,甚至脸上也古井无波,
尽管族人们一个个倒下,但他依旧不为所动,
只有残酷的战事,才能让这些困在营寨中的族人们清楚,他们已经退无可退。
如此破釜沉舟之下,方有一丝生机。
营寨四周不停地死人,他们有的死在乾人的长枪之下,有的死在弩箭之下,有的攻入盾牌被其身后的精锐步卒斩杀。
总之,到处都在死人,尸体很快在盾牌前垒出了一座小山,
这在拓跋阿狼眼中,正是由族人们垒起的桥梁。
“我等是草原王庭之人,擅长的乃是骑术,想要以步卒胜之,难如登天...”
他心里这样想着,冷声下令:
“传令下去,四方骑兵出动两千,待命三千,踩着族人尸体,越过盾牌阵,冲杀!”
传令战旗在高台上摇晃,下方的传令兵顿时意会,朝着四方奔去。
而拓跋阿狼也快速跃下高台,躲进军帐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