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乎,一种怪异的氛围在风浪城悄无声息地蔓延开来,
就如那秋日的枯黄落叶,无声无息间便已布满街头。
布政使司衙门正堂,三人相对而坐,最上首的是曲州长官左布政使严友贤,
左侧是提刑按察使司按察使荣九,
右侧是都指挥使司指挥佥事纳兰元哲,
这三人便是如今这大乾西北最位高权重之三人,
一人掌钱财,一人掌刑罚,一人掌军队。
此刻大堂内的气氛要比之外界还要凝重复杂,
三人眉头紧皱,眼里带着惊疑,不可置否,果然如此,释怀,总之便复杂多变。
最后还是严友贤叹息一声,看向纳兰元哲:
“纳兰大人,可有侯爷的消息?”
荣九也将视线投了过来,他比之几个月前显得更加苍老了,
处理衙门与世家大族地方豪族之间的纠葛,让他耗费心血,也是他未应天官邀请,进京为官的原因之一。
纳兰元哲年轻的脸庞上多了几分沉稳,
不夸张地说,人不逼一逼自己,自己都不知道有如此大的潜力。
他这几个月的历练比之先前的三十年还要让他劳心费神。
他轻轻叹息,缓缓摇头:
“找不到,如今连侯爷是在域外还是境内都不能确定,如何找?
更何况...以那些散兵游勇,想要找到侯爷,太难了。
就连侯爷出现在域外,与乌孙部厮杀的消息都是从京城传来的,我们的消息太过滞后...更加无从寻找。”
荣九一脸凝重:“侯爷找不到,如今内有纠纷,外有强敌,难办啊,
外面的流言蜚语要压一压,不可肆意传播,
侯爷此番回曲州为都指挥使,总督曲州兵事,责任重大,不能让曲州变成一个烂摊子。
届时就算侯爷不说,朝廷也会问责,若是战事再失利,你我就回家种田吧。”
荣九此话极重,但在场之人都知道,事情远比此严重得多。
雪中送炭的人不多,但落井下石的人比比皆是,
等你落难了就连路过之人也要上来踩上一脚,那时曲州将再无翻身之地。
“是该压一压,如今军中大多都是新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