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余时间都是如此,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直至身体垮了,大病一场撒手而去。
那些权贵子弟也如他们差不多,过年时家中长辈休沐,他们也不敢放肆,只能老老实实待在家中。
平日里...那是有多快活就有多快活,每日流连忘返,身子早早被掏空。
今日也是如此,靖安军打了胜仗,不少权贵子弟们打心底里高兴,在花岭街与秦河画舫上一掷千金。
毕竟只有这大乾边疆安稳,他们在这京城中,才能安安稳稳。
夜晚的明月一点点升高,月色彻底笼罩了整个京城。
即便这里灯火璀璨,但也有光亮照不到的地方。
一处终日处在黑暗的小巷子,寂静无声,落针可闻。
直到一辆外表简陋,但内里奢华的马车缓缓驶过,
车轮碾压在青石板上,发出咯咯的声响。
马车静静驶过,最后停在一座外表与其余民房无异的大门前,一人从马车上慢慢走了下来,轻轻推门而入。
月光洒落大地,照亮了小院的景色,沉寂已久的磨盘,布满蛛丝的箩筐,透露出昏黄烛光的简易窗户,以及那在风中摇曳的面具。
来人默默走到门前,拿起“寅虎”的面具,静静附着于脸上,推门而入。
映入眼帘的是一张宽大长桌,上面摆放着样式古朴的十二盏青铜油灯,此刻已经亮了五盏。
昏暗的烛火只能照亮附近很小的范围,恰恰将青铜灯后的人影,以及他们脸上覆盖的面具一一呈现。
酉鸡、卯兔、午马、丑牛、申猴。
寅虎充满锐利但古井无波的眸子一一扫过,发出一声轻笑,沙哑的声音自面具后传来:
“呵,人很多。”
说完,他自顾自地走到属于自己的座椅上坐下,
其前方的青铜烛火“轰”的一声蹿出火苗,光芒出现,照亮了寅虎的面具。
“人到齐了吗?快些开始吧,某的时间很宝贵。”
寅虎的声音回荡在略显空旷的房间里,显得低沉沙哑。
丑牛似笑非笑地望了他一眼,用同样低沉沙哑的声音说道:
“就等你了,是你耽搁了。”
“哦?那还真是来得早不如来得巧啊,那就开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