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奈地摇了摇头,显然也认可了这份说法。
只是就这么白白去送死,有些不甘啊。
摇了摇头,将脑海中的思迅甩掉,独孤忍淡淡说道:
“等散课后我请你去喝酒,京城最大的酒楼,晚上还有戏子表演。”
孙冕瞥了一眼他,就在独孤忍觉得这位好友还是会如以往一般拒绝时,
他却冷冷说道:“一言为定。”
独孤忍顿时大惊:“呦,今日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日子快到了,蛮子的大部想来已经开始集结,
我们在京城待不了多久。
若是分别,下次能不能见到还是两码事。”
独孤忍一愣,情绪渐渐低落下来,
自古以来友人分别都是一件极为痛苦的事。
更何况,此次一别,说不定就是天人两隔,从此不再相见。
见他如此模样,孙冕微微一笑:
“我等身为大乾子弟,从军乃是为了保卫大乾,
如果能死在战场之上,自然是难得的殊荣。
你不必如此,此番一去,不知多少人回不来。”
他的视线向后掠去,
慢慢看过整个武院演武场,最后停留在最前方那抹身影之上。
与他们一般年轻,但取得的成就早已不可同日而语。
其实,在孙冕看来,
若是能进到靖安军中,大概率不会死,可能还会立下大功。
但武院是文武妥协的产物,不是靖安侯培养嫡系的地方。
甚至孙冕还知道,
他们这些来自五湖四海的学子,
朝堂大人们能够放任自流,不加阻挠。
或多或少有一些日后制衡靖安侯的意思。
如今靖安侯在大乾独一无二,
尤其是在民间,随着战绩流传,百姓们几乎将其奉为千古名将。
誓要将大乾的颓势一扫而空,威望极大。
朝堂百官们自然不会坐视不理。
孙冕的视线一直停留在最前方那道负手而立的身影上,眼神闪烁。
他能想到的事情,没有道理侯爷想不到。
但即便是在给日后的自己培养敌人,靖安侯也从不吝啬...
孙冕曾无数次想过,若是他是靖安侯,他自问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