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俊啊,对于崔枕,你怎么看。”
黄俊微微低头,运转气力,将阻塞的鼻子恢复正常,说道:
“是个好人,但不是个好官,而且还不会做官。”
“不错,朕也是这么认为的,上任几年还不知道和光同尘,
没有找到一丝证据不说,还险些将自己饿死。
幸亏他没死,要是他死了,那这北乡城的一堆事,都要推到他头上去了。”
“陛下圣明。”
皇帝拿着密折反复观看,眼中露出笑意:
“看来靖安伯与我们的想法一致,也认为他不能再做官了。”
“那陛下的意思是,就由靖安伯所言,让他帮助靖安伯打理生意?”黄俊微微一笑,淡淡说道。
“只能如此了,大乾可以死一个好官,但不能死一个好人。
明日你以朕的名义给崔枕写一封信,让他好好辅佐靖安伯。
要是再将生意打理得一团糟,就让他回家种田吧。”
“奴婢遵旨。”
黄俊微微低头,继续说道:
“那陛下,靖安伯提到的神秘人,以及在吏部、州府的力量?该如何处理?”
大概是说到了烦心事,皇帝的脸色阴沉了一些,思索了片刻,缓缓说道:
“杀之不尽,取之不竭,留着吧,有北乡城一事在,他们还能收敛一些。”
黄俊自然懂其意思,如今有把柄在手,自然随时可以拿下那些位高权重的官员。
但若是再提拔上来几个官员,还是如此,那反倒不美。
“陛下,靖安伯立下了如此大功?给靖安伯的封赏...”
皇帝瞥了一眼他,哂然一笑:
“你这个死太监,朕给你的封赏都是百般推脱,
如今替靖安伯索要封赏,居然如此上心!”
黄俊讪讪一笑:“奴婢吃住都在宫里,花不得钱,这些年来,奴婢也攒了不少银子,
有的是陛下赏赐的,有的是朝廷大臣打点的。
不如奴婢将其取出来,由皇帝一并封赏给靖安伯。”
“朕虽然没钱,但不至于让你一个太监接济!滚下去休炼,朕要看奏折了。”
黄俊叹了口气,“是...”
不多时,见黄俊就在御书房里盘膝坐下。
皇帝看着空空荡荡的御书房,微微叹了口气,心口有些绞痛。
君王一日百战,既要对外,亦要对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