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雨兰将要开门的手僵在了空中。
什么叫事儿妈?
什么叫说话的声音大了些?
是她们没有尊重自己,在自己休息的时候故意打扰,还在自己出声之后差点把自己捂死在被窝里!
怎么就成了自己的不是了?
陈雨兰觉得很累,上了一夜的班,本以为回到宿舍能有一个崭新的开始。
可现在,更累了,不仅仅是身体上的疲惫,更是心灵上的痛苦。
而后一种犹比前一种更甚!
很多人觉得这是一种无病呻吟,觉得不就是被议论两句,又没有掉下一块肉,怎么就难受了?
可你没招惹谁,又没有得罪谁,只是勤勤恳恳的做着自己的工作,凭什么要遭受这样的非议?凭什么要任由别人去议论?
陈雨兰想进去告诉她们事情不是这样的,是她们的错,和自己一点关系都没有,自己只是做了大部分人在当时都会做的选择。
可她没有,她只是转过身,向着宿舍外面走去,她或者是太懦弱了,或者说是里面的那些人不值得让自己跟她们争辩。
她们只是路人,只要自己过得好就行。
她走出了宿舍,心里知道那些只是在安慰自己而已,她并没有比别人过的好,但她现在需要这种自我安慰。
现在已经是白天,或许是因为上了夜班的缘故,这一出来,外面的阳光有些刺眼,陈雨兰眯缝着眼睛看着天空。
没有陈家,她只是一个普通人而已,出来的越久,她越能感受到自己的渺小。
她摩挲着胸口上戴着的一枚戒指,那是那天在公园,那个奇怪大叔带给他的父亲的遗物,她没有戴在手上,而是用绳索把她串起来,戴在了胸前。
“父亲,你当时在苏城打下陈家基业的时候,你是怎么样度过那些没有出头的日子的?”
“我想你也曾经在某一刻能有和我相同的想法吧!”
她坐在一处长廊的石凳上,紧了紧衣服靠在了柱子上面,不如睡去!
半睡半醒之间,她觉得面前的阳光好像被遮掩,身上也有被翻动的痕迹。
“你们做什么?”
她一骨碌站了起来,面前是昨天的那群室友。
“干什么?”
几个女人冷笑着把她围在了里面,为首的是一个面色黝黑的女人,她身材高大,脸上长满了痘印,五官棱角分明,要不是她有一头显眼的长发,和胸前凸起的证明,说她是个男人也有人信。
她叫什么来着?孔惠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