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璟泫的情绪忽高忽低,极其不稳定,泪水决堤,眼泪汪汪地盯着云槐。
云槐也没什么办法,观他脸色缓缓道:“我也没什么好办法,目前只能依照他所说。”
“三月十八,遣人到断舍城营救云澜。”
玉长风轻声道:“我始终没有弄明白,他为何独独劫走云澜?”
“难道真如他所说,是因为惦记他花容月貌,闭月羞花,沉鱼落雁,身长玉立?”
萧璟泫脸上还挂着泪痕,又表现得极其冷静,“绝非如此,那只是个借口。”
“他若真是惦记小师叔,早些年间,在碧落云巅生活之时,干什么去了?”
云槐若有所思,抿唇道:“总而言之,他们历尽千辛才带走云澜,此刻该不会让他有性命危险。”
“倒是你。”他将萧璟泫死拉硬拽,往黄泉阁走,“先给我回去养好手和腿。”
“若是那日云澜是救回来了,你又变成了个瘸子,那就有点难看。”
萧璟泫听不进去几句话,脑子顿拙又迷茫,眼前闪过小师叔抿唇轻笑的脸。
……
此一战,碧落云巅损伤惨重,损了两位仙尊及一座宫殿。
萧璟泫力枯神竭,被扛回梦仙棺后,很快失去意识,陷入昏迷,堕入梦魇。
当夜,云槐玉长风二人商议了大半宿,最终决定将此事秘密告知各大仙门。
合众家之力,共同私下监视着渝怀和凝幽二人动向,以及云澜仙尊的安危。
风平浪静。
从始至终都是风平浪静,仿佛凭空消失,人间蒸发了般。
三个月之后……
“云槐。”黄泉阁外,大老远就听见了玉长风的声音,听得出有些焦急,“萧璟泫呢?”
他向来都是如此大惊小怪,云槐已经见怪不怪了,淡定地拿笔尖蘸了蘸墨汁。
“怎么?又哪家的鸡被偷了,哪家的猫爬上树了?还是哪家的猪跑丢了?”
“不是!今日不是故意给他找事做,来开导他了,是真的有发现!”
“为了把他成功骗过去,你每次都是这样说的。”
玉长风真是百口莫辩,半跪在云槐面前,“我这次真没跟你们玩狼来了。”
“根据驻守在断舍城边陲的弟子来报,两日前在一偏僻小酒馆见过渝怀。”
云槐抬眼望了他几眼,他最近为了让萧璟泫放松些,虽满口胡话,但不至拿此事开玩笑。
他搁下毛笔,敛下了嘴角的玩笑之意,神色立即正经起来。
“酒馆?”云槐皱了皱眉,“这般情形之下,他竟还有闲情雅致去喝酒?”
“哎,非也,非也。”玉长风急急地喝了两杯茶水,“我怀疑,他进去应该不曾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