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姨娘风姿绰约地走到书房前,她婀娜的身姿宛如风中摇曳的杨柳。她停下脚步,回身从丫头手中接过食盒,然后优雅地摆了摆手,示意丫头离去。就在这时,许老伯不知从哪个角落冒出来,高声喊道:“宋姨娘,让老奴来帮你提吧?”
屋里的李天佑听到许老伯传来的声音,急忙闭上眼睛,佯装入睡。宋姨娘谢过许伯的好意,宛如一朵轻盈的浮云,轻轻地推开房门,缓缓地走进书房。
李天佑紧闭双眼,仿佛他已被倦意淹没,难以挣脱。宋姨娘蹑手蹑脚地走到书桌前,小心翼翼地将食盒放在上面,然后静静地站在一旁,宛如一尊美丽的雕塑,凝视着李天佑。
过了一会儿,李天佑装模作样地打了个哈欠,缓缓睁开眼睛,假作惊讶地瞅见宋姨娘,明知故问道:“你怎么来了?管家呢?”
宋姨娘娇声说道:“妾身见老爷近日辛苦,特意做了些点心送来。”李天佑心中为之一动,他怎会不明白宋姨娘的深情厚意,但此刻他不想让情感流露。
“多谢姨娘关心,放于此即可。”李天佑微微抬手,指向桌案。
宋姨娘轻轻点头,转身放置食盒后,从怀中掏出房契,如捧着一颗珍贵的明珠,递至李天佑面前:“姐姐遗留之两店铺,皆已按照老爷的意思妥善处置!此次交于您,必不会再有丝毫差错。”
李天佑点头应道:“如此甚好,劳烦你了。”
见宋佳怡似有话要说,李天佑直言:“你可是有何事?”
闻得此问,宋佳怡面露喜意,说道:“老爷,三日后暖儿与雪儿同日成婚,府中仅有此二女,雪儿虽为庶出,但其所嫁之人乃皇子。妾身寻思,这嫁妆万不可少于晓雪,起码也需相当,如此方显您之颜面。日后三皇子若有所成,亦不会轻慢将军府与您,您以为然否?”
李天佑听后,心中暗自思忖,这宋姨娘果真善于心计,所言倒也不无道理。“依你所见,应当如何置办嫁妆?”李天佑看着宋姨娘询问道。
宋姨娘谄媚笑道:“妾身认为,雪儿的嫁妆不妨参照大小姐的标准。如翠玉镯两对、金步摇一支、珍珠项链三条,再加上城外的庄子一座。这样安排可否?”
李天佑沉思片刻,点头道:“所言极是。”
宋姨娘心中暗喜:“那您是同意了!”
“我同意,但晓暖的嫁妆并非将军府所出,而是其娘亲的遗留下来的陪嫁之物。而且偷窃之物尚未全部追回,我自觉对她有所亏欠。因此决定,两个女儿出嫁,将军府分文不出。当初三皇子和王爷所下的聘礼,由她们各自带回即可。若是佳怡你觉得不妥,就自己想办法为雪儿筹办嫁妆吧。”
听完李天佑的话,宋佳怡胸中怒火中烧,刚想大发雷霆,却又拼命按压下去。她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老爷,您难道不清楚吗?我形单影只来到将军府,又能有什么给雪儿置办嫁妆呢?况且,您对雪儿疼爱有加,绝对不会让她当众出丑的,是不是?我明白,您这是在跟妾身开玩笑呢!”
李天佑紧紧盯着宋佳怡的眼睛,字斟句酌地说道:“佳怡,我可没有开玩笑,正是因为雪儿与我有缘,我才绝不容许她有任何闪失。你想想,嫡出的大小姐,我一纹银子都不会给,庶出的雪儿又怎能置办得起嫁妆呢?我不能让人四处宣扬,说我宠妾灭妻,不喜欢嫡女,我想通情达理的你,也不希望看到这样的局面吧!”
“哼,雪儿也喊了你这么多年的爹爹,你怎能如此对待她!”宋佳怡怒气冲冲地说道。
“就因为她叫了我这么多年的爹爹,我才会一视同仁两个女儿都不拿嫁妆。若不是看在这声爹的份上,你还以为自己能在府里安然度日吗?我累了,你回去吧!”说完,李天佑便闭上了双眼。
宋姨娘凝视着紧闭双眼的老爷,心中犹如惊涛骇浪般汹涌澎湃。他李天佑究竟是何意?若非雪儿那声“爹爹”,我岂能在府中安然度日?莫非他知晓了什么?不,绝不可能!若他真的知道,就此次偷窃之事,也绝不会无动于衷,定会将责任推到老赵头上。她心神不宁地退出书房,全然不知自己是如何回到慧心亭的!
晓暖一行人酒足饭饱之后,又来到了紫薇作坊。此次她并未贪心,只是随意地挑选了几只银手镯。晓暖心想,过几日用这些镯子打几副银针倒也不错,到时还能用来针灸。因心中还惦记着欧阳辰交代的事情,她见阿丽腾公主仍在精挑细选,便开口说道:“我说公主啊,您能不能快点啊?我可是有午睡习惯的,您要是再挑,我可就回去不等您了!”
阿丽腾急忙回应道:“好的,好的,我再选副耳坠就走。”
趁着阿丽腾挑东西的间隙,晓暖来到那个守店的女子面前,问道:“这铺子是你在打理吗?”
只见那女子摇摇头,回答道:“我只是个做工的,拿工钱而已。这铺子是将军府宋姨娘的,但她几乎从未来过,都是管家每隔半个月来一趟,负责进货和出货的事宜。”
晓暖疑惑地问道:“那每天的收入都是你拿着吗?”
“我哪有这般权力?每到傍晚时分,钱庄的伙计就会过来,将店里的物品打包,连同一天的收入一起带走。第二天早上再送回来,账本则有两册,钱庄和我各持一册,月底对账!”
听完店员的这番话,晓暖不禁感叹,这古人真是聪明,竟与前世的银行如出一辙,着实不错!如此一来,主人无需上班,天天在家便能坐等分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