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郎中先是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伤得这么重,老朽确实没有什么办法可治。不过听闻北地有些秘药专门接骨,说不定还有两分指望。”
杨健闻言眼睛猛的一亮,“老先生,当初我在辽东被歹人打断过手脚,却是得人敷了些草药很快医好。只是,那人却是兽医。”
老郎中听得一喜,“没错没错,正是兽医。北地养马者多,那接骨秘药本就是用于医马。”
老郎中看了看杨家几人又叹息:“那药方、药材只有北地才有,距此可有数千里之遥,如何能再求来?远水解不了近渴呐!”
杨健听他这么一说,刚浮现的笑容也黯淡了下来,“老先生说的是,暂且烦您给我正骨,开些方子止痛,北地求药之事我再想办法。”
老郎中也不废话,当下将杨健伤骨复位,为了防止错位,又绑上了夹板固定,最后开了方子。
杨健疼得脸色煞白,也不愿回大杨村休养,便由阿喜带路仍然回那外宅去了。
杨健安顿好后,便对他父母催促:“爹,娘,你们二老回村拿银子吧,要尽快赔给那掌柜的。”
杨老头和张婆子还是第一次到这里,很是不舍得走。张婆子迟疑片刻:“要不娘在这伺候你吧?”
杨健连忙摇头,“不用不用,有阿喜在呢。你们还是赶紧回去取银子。”
杨老头闻言有些不满,“健哥儿,你手上没银子吗?家里的银子就算都拿出来,也不够还你那欠据的,何况我们两个老不死和你妹妹不过了吗?”
杨健知道他爹心疼银子,很有些无奈:“我这倒还有个三、五十两,可我病中休养也要银子啊。两个月前我就带回去一百两银子,怎么会不够?”
张婆子也在旁帮腔,“儿啊,这不是上个月买了八亩田嘛,总不能现在又卖了吧?要是急着脱手怕是能卖七十两就不错了。”
张婆子又说些人情往来、柴米油盐、衣服铺盖等等花销账目来。
杨健听得一阵烦躁,不由得声音大了些:“娘!要是还不上银子,我也不用休养,直接被人抬大狱去,死里面算了,你和爹就能省下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