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当真自赎了身?”杨健不可置信地怪叫。
“对啊,怎么了?你莫不是还在做梦吧,以为我有了银子会替你赎身?你是哪根葱?”
乔亦雪很是不屑。
张婆子也似天塌了:“你一个妇人,如何能自赎?有银子也该紧着家里的老少爷们……”
“去你们杨家爷爷个腿!姑奶奶已经与姓杨的和离,一文钱的关系都没有。再多说一句废话,我又要喂你们一顿棍棒。”
乔亦雪扬了扬手里那根短棒:“我可是平民,你们,是罪奴。懂吗?”
杀人诛心!
这话让杨家人不敢造次了,他们身为流犯,若是真的打了平民,会得到什么样的下场?
乔亦雪不屑地嗤笑了下,背起自己的大包袱便走了出去。
众人俱都愣愣地在后头看着,那个苗条的身影,却背了个那么大的包袱。
也不知包袱里装了多少好东西……
事实上乔亦雪也很无语,大包袱背在身上可不轻。
但是她在屋子里收拾时,众人都围着,对她有多少东西大致心里有谱。
单是那毛毯与衣裳折叠起来,便小不了了。
乔亦雪直到走到没人注意的地方,才把大包袱收进空间里,自己手上拎着个小包袱。
又走到了路口,驴车师傅特别热情:“小娘子,又要去城里了?老规矩?”
老规矩便是她一个人包了他的驴车。
乔亦雪笑笑:“我可没有那么多银钱,也不急,等等吧,等人一块坐。”
虽是要“拼车”,但这驴车师傅也不敢小看她。
等了约有一刻多钟,才又来了两个人。
这回是两个姑娘,穿着都较为体面。
车厢里正好能坐三个人,三人坐驴车,每人二十文。
乔亦雪是靠一边窗户坐下的,另外两位姑娘在讨论着。
“你也听说了吗?那珍宝楼里,有了一面无比清晰的镜子,说是什么琉璃镜!清晰到什么程度呢?咱们这眼睫毛都能看清楚。”
“真有那般神奇?咱们真得去好好瞧瞧。也不知是何处来的神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