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场店长的工资看上去并不低,五千块加业绩考核,每个月到手八千多块,放在仙阳市统计局的报表上,都属于中上水平。
却没算工作时间和支出。
工作时间,平时早上9点开门前就要到,下班时间不会晚于9点,卖场员工可以分早晚班,郑超可没有早晚的说法,有时下班后再开个会,到家就奔着22点23点去了。
由于这种工作时间,吃喝就都只能在店里解决,周边外卖什么的想吃一般,每顿就是二三十块的开销,一个月下来算上香烟零花,三千多都打不住。
每个月能存五千块,袁朝也不会和郑超闹着离婚,他在工作之外还有人情往来,每个月和把兄弟伙计同事的聚会开销,也要花个两三千。
结果,就是这八千块的工资,每个月能存下的,也就是两千来块钱,仅仅够还车贷。
袁朝的工资没有他高,只有五千多不到六千,却凭借着省吃俭用,每个月都能落个四千来块,家里历年来的积蓄,都是这么存下。
按说,这种生活,也是旁人所羡慕的。
没有房贷只有车贷,压力虽然有,却不是很大。
然而,当小舅子袁泉准备结婚,袁朝要动用两人历年来的积蓄,这压力就直接没按住,炸上了天——被他偷偷扔进大A的积蓄早就跌没了,还搭上了十几个网贷。
于是,袁朝把历年来的收支和离婚起诉状一交,郑超吃喝玩乐不顾家还胡乱投资的形象彻底坐实,连儿子的抚养权也给弄丢。
这份工作,郑超原本就是为了给儿子提供稳定的生活基础,同时也是向法院证明自己能够履行抚养义务,才找的。
现如今,离婚的事儿尘埃落定,郑超净身出户,恢复光杆状态就没了顾忌,开始思考怎么用这个能力变现。
首先,郑超把目光放到了金饭碗上,发现都是去年的内容,而今年的要到年底才会开考,还有大半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