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有树咬了咬后牙根，沉着脸说：“给公安叔叔说清楚今天的事情。”

来娣突然像受到什么惊吓一样，低着头发起抖，一句话也不说。

王安来到她身边，蹲下身子，尽量微笑，慈祥。

“小丫头，你叫什么名字啊？可以告诉我吗？”

来娣这下抖得更厉害了，双膝弯曲，抱在胸前，只是眼睛总往叶青宁这边瞧。

王安也发现了，视线看向叶青宁，和她对视的一刻，叶青宁点点头。

叶青宁上前，拿了张小櫈子放在来娣旁边。

“有哪里疼吗？”

“脸疼，耳朵也疼。”

“嗯，脸上的伤药等姐姐做好再给你擦，耳朵疼就因为它里面破了个洞，要等它完全好了就不会痛了。”

指着旁边蹲着的王安说：“这位是公安局局长，他是来帮助你的，你好好的说清楚，我们才能知道接下来要怎么做。”

雷子这时放了张椅子在王安屁股后面，对他指了指。

“你好，我们慢慢说，我问什么你回答就行。”王局长也没客气，拉了一下椅子，坐下。

来娣想抓住叶青宁的手，又害怕。叶青宁将火火放到她手心，看着她眼底闪过光。

她的手在火火的背上抚摸着，从头到脚，火火乖乖的，没有动。来娣的身体在不知不觉中放松下来。

“你是来娣，对吗？”

“…嗯.”

“你几岁了？”

“8岁。”

“那今天没去上学吗？”

“我想上学，但奶奶不让。”

“你爸爸妈妈没帮你吗？”

“没有，爸爸妈妈没钱，在家里都听奶奶的。”

“你奶奶对你好不好？疼爱你吗？”

眼睛看向被捆着的奶奶，眼神里有很多复杂的情绪，在她恶狠狠地看过来时，来娣抖的更厉害。王安没有逼她，只是挡住了她的视线。

“我是赔钱货，奶奶不会疼我们的，她对哥哥弟弟好。吃的，都给他们。”

“她打你们吗？”

“…打，她经常打我们。很疼，很疼。”

“今天打你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