浊流散人对刘宏表情的细微变化完全视而不见,在他的眼中,刘宏就如同一只微不足道、可以随意摆弄的蝼蚁。若不是当下情况特殊,需要借助刘宏的力量替他去完成一些重要的事情,浊流散人或许根本不屑于对刘宏多看一眼,更别提与他交流和指示了。浊流散人用一种冰冷、强硬且不容置疑的口吻说道:“现在你驾驶你的飞行灵器,按照我传给你的这幅地图上的行进线路开始前进。老夫需要在你的飞行灵器中修养调整,恢复一下损耗的灵力。期间你不得有任何打扰老夫的举动,否则后果自负。现在把你的飞行灵器取出来吧!”他的声音中没有丝毫的情感波动,仿佛在下达一个再平常不过的命令。
刘宏的内心深处其实早已恨极了浊流散人,但表面上他却依旧表现得非常恭敬和乖巧。他深知此刻如何表达自己的不满都无异于以卵击石,除了会招来折磨以外不会得到任何刘宏想要的结果,所以刘宏只能暂时忍耐。刘宏对浊流散人深深地躬身行礼,腰弯得极低,态度谦卑到了极点。他恭敬地说了一声“是”,声音中充满了顺从和敬畏。紧接着,他便毫不犹豫地从储物袋中取出了风行舟。
刘宏双手迅速掐动法诀,动作熟练流畅,只见那风行舟迎风而变,不断地伸长变大。原本小巧玲珑的飞行灵器在灵力的注入下,开始发生奇妙的变化。舟身逐渐延展,宽度增加,高度上升。不多时,便长大到了足以轻松容纳三个人的宽敞大小。
刘宏再次躬身,极其谦卑地伸出右手,做出一个“请”的姿势,说道:“老祖和孔姑娘请进。”他的语气诚恳而卑微。浊流散人和孔莹莹没有丝毫客气,迈步走进了风行舟中。随后,刘宏也进入到风行舟中,稳稳地坐在阵法中枢旁边,双手打出一个个手印激活风行舟,随后刘宏驾驶风行舟冲天而起,伴随着一阵呼啸声,朝着浊流散人指示的方向疾驰飞去。其实,也并不难想到,浊流散人之所以会知道他刘宏拥有飞行灵器,必然是孔莹莹将这一情况告诉了浊流散人。想到这里,刘宏心中对孔莹莹的恨犹如熊熊烈火,燃烧到了极致,自己沦落至此,全拜这毒妇所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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淮阴城宛如一颗璀璨的明珠,安然静卧在淮河以南的广袤大地之上,它作为海西郡的首府,承载着这片土地的繁荣与希望。淮河犹如一条奔腾不息的巨龙,浩浩荡荡地一路向前,汹涌澎湃地朝着那遥远的大海奔涌而去。在淮河两岸,铺展着如诗如画般的绝美风景,那景色仿佛是大自然这位神奇的画师倾尽心血所创作的杰作。四季的交替如同一场场华丽的盛宴,各自在淮河两岸展现出独特而迷人的风姿。
此时正值农闲的时节,随着秋日的深入,天气一天天变冷,寒意如丝丝缕缕的轻纱,逐渐侵袭着大地的每一个角落。田间地头,还未被翻进土里的金黄麦茬在寒风中挺立,仿佛在诉说着今年的丰收;村口巷尾,温暖的阳光洒在石板路上,每天都有不少的老百姓聚拢在一起,享受着这难得的悠闲时光。他们或是围坐在一起,家长里短地闲聊着,分享着生活中的点滴趣事;或是兴致勃勃地围坐在一起打着牌,牌桌上的吆喝声、欢笑声此起彼伏,充满了生活的烟火气息。
大原帝国为了确保国内的人口数量稳定增长,维持国家的繁荣昌盛,总是未雨绸缪。在灾年即将到来之际,总会派遣实力强大、根底莫测的大修士出面。这些大修士凭借着他们超凡脱俗的神通,提前消弭可能出现的灾情,为百姓们遮风挡雨,守护着这片土地的安宁与祥和。也正因如此,大原帝国的普通老百姓们,仿佛被上天眷顾一般,从来没有经历过什么毁天灭地的大天灾,基本上每年大地都慷慨地赐予百姓丰硕的粮食收成。
这些丰收的粮食,不仅能够满足全家老小吃饱穿暖,过上安稳的日子,而且在满足基本需求之后,竟然还能有大量的剩余。这些多余出来的粮食,成为了老百姓们生活富足的见证。有的被心灵手巧的人们酿成了香醇可口、回味悠长的美酒;有的则被用于饲养各类肥壮的牲畜和家禽,为日常生活增添了更多的富足和欢乐。如此一来,每年冬天,老百姓的日子都过得温馨而惬意,充满了幸福和满足。
此时,正值秋冬交替之际,天气一天比一天寒凉,大自然仿佛在悄悄地为大地换上冬装。然而,每家每户的老百姓手中都掌握着不少的闲钱,钱袋鼓鼓,心中安稳;同时也储备了充足的粮食,那堆积如山的粮食,是他们安心过冬的保障。所以,老百姓们每天都能够随心所欲地去做一些自己内心想做的事情,无需再为养家糊口而奔波忙碌。
可是这一日,在淮安城旁一个宁静的村子当中,阳光温暖地洒在大地上,却未能驱散即将到来的冬日寒意。众多的村民正在村口热热闹闹地聚成一堆,这里仿佛是一个欢乐的海洋。有的村民围坐在一起,亲切地聊天说笑,声音此起彼伏,脸上洋溢着朴实而真挚的笑容;有的则兴致勃勃地围坐在一起,全神贯注地打着牌,牌桌上的气氛紧张而又欢快,每一张牌的打出都伴随着或惊喜或遗憾的呼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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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间,天空中划过一道耀眼夺目、犹如闪电般的光芒,瞬间打破了这份宁静与祥和。这道光芒以令人瞠目结舌的极快速度,如流星赶月一般,从天空的西边瞬间飞掠到了天空的东边,随后便消失在遥远的天际,不知降落在了何方神秘之处。众多正在闲聊和打牌的老百姓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奇景所吸引,纷纷停下手中的动作,目不转睛地盯着天空,眼中充满了惊奇和疑惑。人们不禁纷纷交头接耳,七嘴八舌地议论了起来。
“看到了吗?看到了吗?天上又过去一道流星。”一个年轻力壮、充满朝气的村民瞪大了那双清澈明亮的眼睛,满脸惊奇地扯着嗓子嚷道,声音中充满了兴奋和激动。
“最近这段时间的流星也忒多了点儿,不管白天晚上,总是能够看到天空中划过流星。”一位头发花白、面容慈祥的老者捋了捋那花白的胡须,微微皱起眉头,若有所思地说道,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疑惑和担忧。
“嗐!你们懂什么?那哪是流星,那明明是化作了虹光的仙人……”此时,人群中一个贼眉鼠眼、身材矮小的男子迫不及待地跳了出来,摇头晃脑,手舞足蹈,一副自以为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的模样,口若悬河,滔滔不绝地侃侃而谈。
“什么仙人?哪里有仙人?你见过?”一个身材魁梧、虎背熊腰的大汉满脸怀疑地盯着他,声如洪钟,大声地质问道,眼神中充满了不信任和质疑。
“我大表哥的三姨夫的小舅子的情人的表弟的三舅母的邻居家就有个小孩儿在帝国官方的学校里面做仙人,我怎么可能不知道!”那五短身材的贼眉鼠眼越说越起劲,手舞足蹈,口沫横飞,东拉西扯,旁征博引,试图用各种牵强附会的关系来证明自己的博学多识。然而,他这副故弄玄虚、滑稽可笑的模样,反而引来了周围人们一阵肆无忌惮、此起彼伏的哄笑。
就在这群村民们嘻嘻哈哈地大肆吹牛,相互谈笑打趣之间,他们丝毫没有意识到,他们口中所说的那道神秘虹光已经悄然降落在了淮安城旁的一处偏僻幽静的野树林边。一个形状独特的三角形飞行器稳稳地停在了地上,仔细看去,这正是刘宏的风行舟。浊流散人、孔莹莹、刘宏三个人依次从风行舟上走了下来,刘宏目光沉静,只见他轻轻一挥衣袖,动作流畅自然,仿佛带着某种神秘的韵律,那风行舟瞬间响应,以肉眼难以捕捉的速度急剧缩小,化作一道细微而璀璨的流光,飞速地没入了刘宏腰间的空间玉佩之中,消失不见。
此时的浊流散人,面容依旧苍白得如同冬日的积雪,没有丝毫血色,给人一种虚弱而憔悴的感觉。然而,仔细观察便能发现,他的气息相较之前的紊乱与虚弱,已然逐渐趋于稳定,不再如风中残烛般摇摇欲坠。
浊流散人那双深邃的眼眸平静无波地看向刘宏,目光中不带丝毫情感,仿佛在看一个无关紧要的物件。突然,他手腕微微一抖,动作看似轻描淡写,实则蕴含着巧妙的力道控制。只见一个小巧精致、散发着淡淡灵光的瓷瓶从他手中飞出,朝着刘宏的方向抛去。同时,他那低沉而略带沙哑的声音缓缓响起:“这段时间看你如此尽心尽力、用心周到地服侍老夫,这瓶珍贵无比的丹药就当作是对你的奖赏赐予给你了。等进入了云台境之中,你便可借助此丹药蕴含的强大灵力尝试突破当前的境界。不过,你究竟能不能成功突破到金丹期,挣脱当前的修行境界,那就要看你自身的造化了。”
刘宏的眼神瞬间变得很是明亮,不敢有丝毫的疏忽和大意。他赶忙伸出双手,那双手因紧张而微微颤抖,却又在关键时刻展现出了超乎寻常的稳定。他稳稳地接住了浊流散人抛来的小瓷瓶,仿佛接住了一件世间罕有的稀世珍宝。紧接着,他的身体如同被风吹弯的稻穗,深深地躬身向浊流散人行礼。腰弯得极低,几乎与地面平行,态度极其恭敬谦卑,让人挑不出一丝毛病。口中更是滔滔不绝,如江水决堤一般,自然是千恩万谢,感激涕零之词犹如连珠炮般不断吐出。
然而,就在刘宏那低垂的头颅之下,被刻意隐藏起来的双眼中,极快地闪过了一丝难以察觉的怨毒之色。那怨毒犹如黑暗中的毒蛇,一闪即逝,却又充满了危险和致命的气息。这一瞬间的变化,浊流散人自然是无法看到的。刘宏心里比谁都清楚,马上就要进入那充满未知和危险的云台境了,而一旦进入其中,自己也即将迎来摆脱这浊流散人残酷掌控的绝佳机会。届时,他在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先将孔莹莹干掉,以泄长久以来积压在心头的熊熊怒火和无尽恨意。然后,再按照自己精心构思、反复推演的缜密计划,有条不紊地一步一步实施后续的复仇行动!
刘宏此刻的脑海中,犹如一幅清晰的画卷,已经构思出了一个看似比较可行的周密方案。每一个细节、每一个步骤都在他的脑海中反复浮现,不断完善。他在心中默默盘算,如果一切都按照计划顺利进行,不出任何差错,自己或许真的能够凭借手段,一举干掉浊流散人和金蛟上人这两个***,从而为曹豆豆的悲惨被杀报仇雪恨,让他们为自己的恶行付出沉重的代价。想到这里,刘宏的心中不禁涌起了一股强烈的决心和坚定的信念,那是一种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执着和坚忍。
浊流散人似乎对刘宏的感激之词毫无兴趣,只是神色冷淡地说了一句简洁而又不容置疑的话语:“跟我走。”然后便转过身去,步伐坚定而沉稳地在前面带路。他的身影挺拔而孤独,仿佛与周围的世界格格不入。孔莹莹和刘宏不敢有丝毫的迟疑和违抗,连忙紧跟其后。刘宏迅速一翻手,将那小瓷瓶收入怀中,脸上重新恢复了那一贯恭恭敬敬、唯命是从的神情,脚下加快步伐,紧紧跟随着浊流散人的脚步,朝着那幽深的树林深处走去。
刘宏下意识地用手轻轻摸了摸自己的空间玉佩,动作轻柔而珍视,仿佛在抚摸一件无价之宝。心中想着玉佩中存放着的刚刚制作好从暗影禁域中传送而来的炸弹。那炸弹虽然冰冷而无情,却在这一刻给了刘宏无比的安心和依靠。一想到这里,刘宏的心中便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踏实和安稳。虽然这新炼制成的炸弹原本并不在刘宏最初的计划之中,但是有它静静地躺在玉佩之中,也能让刘宏在即将到来的云台境的艰难探索中多了许多的保障和底气,让他在面对未知的危险和挑战时,多了一份从容和自信。
浊流散人对刘宏表情的细微变化完全视而不见,在他的眼中,刘宏就如同一只微不足道、可以随意摆弄的蝼蚁。若不是当下情况特殊,需要借助刘宏的力量替他去完成一些重要的事情,浊流散人或许根本不屑于对刘宏多看一眼,更别提与他交流和指示了。浊流散人用一种冰冷、强硬且不容置疑的口吻说道:“现在你驾驶你的飞行灵器,按照我传给你的这幅地图上的行进线路开始前进。老夫需要在你的飞行灵器中修养调整,恢复一下损耗的灵力。期间你不得有任何打扰老夫的举动,否则后果自负。现在把你的飞行灵器取出来吧!”他的声音中没有丝毫的情感波动,仿佛在下达一个再平常不过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