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芜推推面前护住她的人,抬起头软软喊他,“二哥,我们也走吧!”
曲凌嗯了声,弯身替她把鞋带系好牵起了她,“考完试干什么去了?”
她在短信里说去了长九街,具体的事情没说。
曲芜犹豫片刻,将事情说了个大概。
闻言,曲凌顿了顿步伐,什么也没出声。
两人刚走到巷口,肖路渊的电话便打来了。他在电话里道歉,说是刚刚忘了她的存在。
曲芜表示理解,刚想多说几句,那边怒吼的声音便传了出来。
“让你回房你杵哪打什么电话…”
没有让她再听下去,但挂断前她还是听清了那声吃疼声。
肖路渊的妈妈是不是又打他了!毕竟他妈妈刚刚在诊所那个样子一看就不是第一次动手了。
停在原地,曲芜的心脏发烫,那股已经很久没造访过的沉重感又萦绕了上来。
“二哥,你认识老肖这么久,有听说过他家里的情况吗?”
曲凌没答话,但抽动的嘴角让曲芜有了答案。
平常的肖路渊虽然同郑赞一般无二,但看得出来他的自尊心很重。
一般自尊心重的人都不想把不好的事物摊开供人说词,包括最好的朋友。
第二天见到肖路渊,曲芜只字未提昨日的事。
假期来临,曲芜和曲凌等人在宋屿痕家的酒吧驻唱了半个月。过年前的几天,大伯母带着曲谱回了老家,曲凌去了北城,曲芜也偷偷踏上了回南城的火车。
她的父母不让她回去过年,但她想回去陪着外婆。
南城的天气远比小桥县要寒冷得多,这个时候把自己包成粽子也觉得冷。
站在火车站外,曲芜捂住手哈气,叫了一台摩托车。摩托车的师傅看她一个小姑娘,叫价便宜了点。
“小姑娘,城西明兰巷子十月尾的时候重新修路了,现在路好走了,不然我都不想搭你去呢!”
从坐上车师傅的话就没停下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