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公，她什么都不知道，你放过她吧，有我就够了，你放了他们吧。”

李玶走到实验台前，拿起一个空白的培养皿，递给李宸廑，“来，看看这个。”

李宸廑瞥了一眼，浑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

“外公，这是什么？”

李玶老泪纵横，“他的基因比你跟你弟的强大，几乎是一种接近无限的强大，他的出生会震惊整个科学界，医学界，他会成为最完美的人类。”

……

几位老板投其所好，裴之庭的态度软和了下来，老板们交头接耳。

“老罗，你的消息网络也太发达了，连这些的事都能打听到。”

“那是，那是，我也是在大陆发展过几年的。”

老罗佝偻着腰，坐在角落喝着酒。

裴之庭草草签了合同，让裴宇处理后续问题，他自己则转了三次航班，下了飞机，直奔李玶的实验室。

李玶的实验室，是一幢独栋别墅，门口有保安看守。

“劳驾，我去一下李玶的实验室。”

“抱歉，没有通行证，您不能进去。”

“麻烦帮我打电话给李教授，就说我姓裴，是裴家的裴。”

保安大爷在保安亭打了一通电话，过一会，一辆黑牌车开了过来。

李玶一身白大褂，站在别墅二楼，看着车缓缓驶近，脸上露出笑容。

“小庭，你终于舍得来见我了。”

裴之庭环顾四周，实验室桌子上，有一副眼镜、两把椅子、一套培养箱、一个显微镜、几台离心机……

“放了她们母子，条件你开。”

“小庭，你们都是我的杰作，但这远远不够，我要做世界第一人，科学界的不朽传奇，我要流芳百世，我要让后代都记住我、提到我。”李玶猖狂地大笑。

裴之庭瞳孔微缩，眸光中似两团火焰。

“你疯了，你这是在犯法！”

“犯法？不，法律是约束普通人的，我们，是世界的瑰宝，是科学的结晶。”

“小庭，你忘了吗？你曾经……”

“够了！”裴之庭打断他，“你这个疯子，你把我哥丢出去自生自灭，就为了验证基因编辑的可行性，你甚至要把她们母子当作实验对象，你连点人性都没有。”

“不，你错了。”

“人性是阻挡科学进步最大的障碍，我们做的，是神的事。”李玶大言不惭道。

“神？”裴之庭笑了，“你自诩是神，却甘愿做疯子的工具，疯子再厉害，也终究是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