钓叟并没有继续打断张铁军,而是掂了掂手里的鱼竿:“我没时间和你胡说八道了,你马上就要输了,我的鱼已经上口了。”
“崔爷是大才,对于这种大才我希望大用。”
“岁数不大,口气不小,你就这个本事吗?”
“没这个金刚钻,我也不会揽这个瓷器活,我想要自己承包一座山,然后请崔爷帮我照看矿产。”
眼见钓叟没有说话,张铁军也不再言语,只是一个劲儿盯着手里的鱼竿,可是过了片刻,钓叟便提醒道:“继续说下去。”
“我回去找生产大队签订租赁协议,有了政府的保证,沙金矿也会有稳定,绝对不会存在柴老六这种人闹事的情况。”张铁军搓了搓手:“也是只有这样,崔爷才有个心思找红姐提亲。”
张铁军话音刚落,咔吧一声,钓叟鱼线不断颤抖,是鱼上钩了。
“哎,时运不济,得,我输了。”张铁军愿赌服输将手里的鱼竿轻轻扔到地上,刚准备有些失落地起身,却被钓叟叫住。
钓叟缓缓抬起头,斗笠下是一张五十多岁饱经世事的脸。
“小子,可以啊,心思倒是够满的,胃口也是够大的。”钓叟一边说着一边提线,只不过他并没有将鱼装进鱼篓之中,而是将鱼摔在了冰面之上。
在寒风吹凛下,那条鱼很快也就冻成了冰雕。
“旷阔天地大有作为,就是不知道您,愿不愿意帮晚辈一把。”张铁军面带微笑,似乎这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说说吧,你是怎么知道的,我就是崔爷。”钓叟颇为欣赏地说道。
“这还用问吗?当然是分析。”张铁军解释道:“这里是钓鱼点,可却不是最好的钓鱼点,而且您一个人坐在这里,不觉得有些奇怪吗?”
“还有呢?”
“我刚才观察了你的左手,一直都在保持一个姿势,应该是受了伤,可是一个钓鱼的怎么会在胳膊上受伤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