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伸手把水龙头关掉,扭头对外喊:“老公!快来帮帮我……”

砰!

砰!

第一下是推门声,第二下好像是什么东西被撞到了。

“怎么了?”邢彦诏一脸焦急地冲进来。

骆槐撑得有点累,说:“托一下肚子,托腹带解早了。”

邢彦诏立马站到骆槐身后,两手穿过她的腰,手掌搓了搓,搓热以后才去托着肚子。

这是他晚上给骆槐涂抹精油时学到的。

托上肚子的一瞬间,骆槐的身子便往后靠来,脑袋抵在他的胸膛上,脖子微微往上扬,呼一声,闭着眼喘了一口大气。

似乎才好受一点。

邢彦诏鼻子一酸,看向镜子里的他们,骆槐在他怀里显得尤为娇小,却挺着一个大大的肚子,肚子上长着一条像蜈蚣一样的疤。

孕肚上的皮肤纹路有些发紫,颜色相比脸蛋的肤色要暗沉,从脸蛋来看,骆槐只是个二十多岁的年轻女孩,从肚子的皮肤看,像肤色暗沉的中年妇女。

邢彦诏想起自己曾经说过不让骆槐那么早怀孕的话,最终还是没做到。

喘好气的骆槐开始洗脸,由于肚子太大,和洗手台得隔着点距离,手要伸长点,脖子似乎也要伸长点,以至于有点累,洗一会就得停一下。

等洗漱完,已经过去半小时。

“好了。”骆槐转头,映入眼帘的是男人泛红的眼眶。

她仰头笑了笑,两手捧着他的脸:“你这是干什么啊?”

邢彦诏没说话。

骆槐亲了亲他,邢彦诏弯腰抱着她,脑袋耷拉在她肩膀上。

“重。”

邢彦诏立马抬头,就这样托着她的肚子一步步挪回床上,然后又出去了。

再回来的时候,额头上还真戴着他们的合照。

毕业那天拍的求婚合照。

用一个发箍绑着就戴上去了。

邢彦诏不苟言笑地站着,抬下巴问:“怎么样?”

“噗!”骆槐笑了,“你顶着这样去上班?不怕别人笑啊。”

“他们不敢。”男人镇定自若。

也是,大名鼎鼎的邢总就算是穿着睡袍去上班,大家都得夸个不拘小节,顶着照片去上班,大家恐怕要奉承他们夫妻恩爱。

小主,

邢彦诏不怕没脸,她怕丢脸。

“过来下。”

邢彦诏走过去。

“弯下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