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闲见刘保被顺利拿下,便也不再继续深究此事。
他心里明白,苏云章要给景王留点颜面,自己也不能做得太绝,况且今日他的目标就是这个侍御史,如今目的已然达到,权当是为苏禹在肃清官场道路上出了一份力。
刘保被带走后,整个朝堂瞬间安静得连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见,文武百官个个噤若寒蝉,大气都不敢出。
大家心里都清楚,刘保这是自己作死,如今太子爷和许闲在朝廷中的地位如日中天、不可动摇,他却还傻乎乎地被景王当枪使,这不是自寻死路吗?
不过话说回来,这也不能全怪刘保,景王施压,他若是不听从,日后的下场恐怕也好不到哪儿去。
刘保就在景王面前被带走,景王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到了极点,青一阵紫一阵。
他原本满心以为,这次能借着府宅逾制之事好好牵制许闲,毕竟许闲和苏禹之前算计苏云章,阻止他北伐,苏云章心里肯定有气。
可如今看来,他完全是想错了,许闲在苏云章心中的地位依旧坚如磐石,不可撼动。
“朕告诉你们!”
苏云章目光如电,冷峻地扫视着文武百官,声色俱厉地沉声道,“朕劝你们都把心思用在正途,尽心尽力为朝廷社稷效力,谁要是再敢没事找事、自寻死路,就别怪朕下手狠辣,绝不留情!”
话音刚落,林彦辰稳步站了出来,身姿挺拔,拱手行礼,恭敬道:“陛下,臣有本要奏。”
众人的目光瞬间像被磁石吸引一般,齐刷刷地落在林彦辰身上。
苏云章看着林彦辰,面色明显缓和了许多,眼中闪过一丝温和,沉吟片刻后说道:“但说无妨。”
林彦辰神色认真,条理清晰地直言道:“陛下,臣以为新朝成立至今已有数年,国力日益强盛,国家发展蒸蒸日上。在此形势下,有些制度确实应该结合楚国当下的发展状况做出改变。官吏住房规格是其一,官吏俸禄亦是不容忽视的一方面。”
“臣从金陵一路而来,途径各地,深切发现,若是家族中没有产业的官吏,大多生活十分清贫,甚至朝廷发放的俸禄都难以维持府上的日常开销。新朝成立之初,朝廷财政紧张,钱粮匮乏,官吏俸禄较低尚可理解。但如今楚国国力已然强盛,百姓生活逐渐富足,朝廷官吏的俸禄理应有所提高。毕竟,低俸禄并不能等同于朝廷官吏的清正廉洁。”
听闻此话,苏云章微微一滞,脸上露出些许惊讶之色。
这么多年来,还从未有人向他如此恳切地反映过俸禄问题。
殿中的文武百官们则瞬间来了精神,尤其是那些家中没有产业、为官清廉的官吏,眼中更是闪烁着激动的光芒。
林彦辰这番话,简直说到了他们的心坎里。
“林大人大义啊,他刚入京便能敏锐地察觉到这等问题,还勇敢地向陛下提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