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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纵使相逢应不识,尘满面,鬓如霜。
秋收过后,老县令站在南城城墙上,眺望最后一眼叶塘县城里城外既熟悉又陌生的旧物和新人。
他的身边没有仆人,昨夜已经与旧日师爷,县丞,县尉和新县令等人小酌了几杯,算是送行酒。
拒绝了任何人的相送,张集馨,他要一个人悄悄的走。
城里城外,无边无际暴晒的金黄谷子,还有四个城门上翻滚招展的大同红旗。张集馨感觉到了,自己退出了一个老时代,悄然无声融入到另一个截然不同的全新世界。
可惜,人已岁暮,可惜,已无活力参与新朝政。
看罢多时,张集馨走下城楼,骑上一匹毛驴,赶起另一匹驮着两摞书的毛驴走出南城门,往梨窝村方向踽踽行去。
出城十里,南边广袤无垠草甸上,离大路两里处,矗立着一栋五万平方的香烛纸宝加工厂。
造形很奇特,大门朝南开,朝北方向的是一里长的土砖墙,四季不凋谢的大红花,盛开一里多长。人从大路经过,瞧见的是稳如城墙的泥砖墙,瞧见的是喜庆祥和的大红花。因此,人从此过,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