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务所的大门常开,虽然说冷清了些,但倘若正室长期没人,难免会有窃贼打主意,虽然说也没什么可以偷的就是了。
清点了一下,大概是四千五百欧元,把店面月租的两千三百欧去掉的话,剩下的还算能过很长一段时间的日子。
C想起上次回来的时候梅里向她展示的那个庭院的模样,这家伙是个正经的魔法师的话,到底是为了什么现在还能让她们为金钱所困……
别的不说,目前而言还是得想办法把业务支撑起来。
就算是这样,指望这个没有常识的所长来把持事务的话,恐怕是自己这二十年来最大的失策了。
C就这样想着,如果说在那种情况下的相遇和许诺能够生效的话,也不会有人直到今天还要这么辛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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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种过于透彻的现实,心脏再坚强的人,也不免彻底地从沉默中挣脱了思考。
她把信封收进了深层的暗格里,从所长椅前站了起来,径直走向门口把事务所的卷帘门给拉上。
这个小小的事务所,也在并不起眼的灯光消散过后,重新隐入了这座模糊都市的一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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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里揉着眼睛从二楼的回折梯上下来时,大概还没醒个通透,踩空了一瞬也靠着诡异的平衡力强行站住。
就是落脚的声音之大,不免让旁边拿着嗡嗡作响的吸尘器的C侧过了脸来,给出了一个半分疑惑的表情。
这家伙的小脑是什么构成才能这么下楼梯的?
看着梅里连踏空了两阶,落到平层而遁入卫生间后,她才收起吸尘器,转过身向着正门前行。
晨间的微光,如果和煦的十一月初阳尚且还有些暖意,这个时候就不该是刚刚开门的时间。
当然,梅里没有C那样健全的生物钟,如果夜里愿意往储物室里,那片双子叶植物纲唇形科的天堂里搬家的话,说不定可以醒来直接开门出来接待客人。
尽管这么说着,仍然眼睛迷糊的梅里一边刷牙一边逛了出来,含着牙刷一嘴模糊地说着:“唔唔…你脑袋里又在想些什么奇怪的东西了,冷掉的煎蛋就不应该出现在泔水桶之外的地方。”
“工作日还在上午九点之后醒来的人,还指望在泔水桶之外的地方用餐?”
尚在正室的C显然对这个建议并不感兴趣,反口就跟另外一个人应了几句,拿起笔开始沙沙地写了些什么。
听了个大概的梅里飘忽着出现在了正室的末端,在办公桌旁的C和戴着帽子一副彼得潘模样的快递员都看着她怔了一怔。
“为什么刷牙还能刷出门外的?我说你嘴里像是含着什么东西……”
“就当是古代贵族死时封口的玉石吧,虽然也我们事务所也买不起这个东西。”
梅里把牙刷从嘴里拿了出来,歪过头看着成功签收后快递员离去的身影说着:“所以你买的到底是什么东西,为什么没有提前跟我说。”
低头自顾自拆着包装取出其中配件的C只是喃喃自语道:“你是第几次忘掉了自己提出的事情了……”
“嗯?”
魔法师主动去买现代机械。
梅里一脸人畜无害地,看着C从箱子里取出的主机外壳,想这又是什么时期的出土的冷笑话。
如果要横加叙述的话,大概是想到“啊,周四的《阴阳怪气奥利弗脱口秀》又错过直播了,不如买个电脑吧”这样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