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元瑾的气息越来越微弱,尽管李奕安和昆清满心祈愿,可她的生命之火还是在这荒郊的风中悄然熄灭。李奕安紧紧抱着她逐渐冰冷的身体,悲痛欲绝,泪水不受控制地涌出,滴落在傅元瑾沾满灰尘的脸上。昆清站在一旁,默默垂首,心中满是悲戚与不甘。
许久,李奕安缓缓放下傅元瑾,轻轻合上她的双眼,站起身来,眼神中透着决绝与坚毅。“元瑾的仇不能不报,石匠一定和这一切脱不了干系,我们必须找到他。”昆清用力点头,二人收拾好行装,带着对傅元瑾的思念和未尽的使命,再次踏上寻找石匠的征程。
他们循着之前搜集到的蛛丝马迹,来到了一座偏远的小镇。这里的居民大多行色匆匆,对陌生人充满警惕。李奕安和昆清四处打听石匠的消息,却屡屡碰壁,得到的都是冷漠的摇头和避而不谈的回应。
一日,他们在小镇的酒馆里听到几个当地人小声议论,说镇外的废弃工厂时常有奇怪的声响传出,偶尔还能看到一个身形佝偻的老人出入。李奕安和昆清对视一眼,心中涌起一丝希望,难道那老人就是他们苦苦寻觅的石匠?
当晚,两人趁着夜色悄悄潜入废弃工厂。工厂内弥漫着一股刺鼻的铁锈味,四周寂静得可怕,只有偶尔传来的水滴声打破这死寂。他们小心翼翼地前行,每一步都走得极为谨慎。突然,一道黑影从角落里闪过,速度极快。李奕安和昆清立刻追了上去,却在一个堆满杂物的房间里失去了目标。
正当他们四处搜寻时,一阵阴森的笑声从头顶传来。两人抬头望去,只见一个面容枯槁、白发凌乱的老人正站在房梁上,眼神中透着诡异的光芒,正是他们要找的石匠。
昆清上前一步“古宅的咒符是你的手笔吧!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石匠冷笑一声,声音沙哑如同砂纸摩擦,“你们知道得太多了,本不该涉足此地。”
李奕安怒视着他,“因为你,元瑾死了,今天你必须给个说法!”
石匠却发出一阵狂笑,“说法?那丫头破坏我的计划,死有余辜。我布下咒符是为了唤醒沉睡在此地的邪灵,只要献上足够的灵魂就能获得无尽力量,那些人都将成为祭品。”
昆清咬牙切齿,“你简直丧心病狂!”说着便冲了上去。
石匠轻轻一跃,躲过攻击,双手一挥,无数黑色的符文朝他们射来。李奕安拉着昆清往旁边一闪,同时抽出腰间的桃木剑反击。
石匠没想到他们还有两下子,脸上露出些许惊讶。就在这时,李奕安看准时机,抛出一张定身符贴在石匠身上。石匠瞬间动弹不得。
昆清趁机冲上前去,用刀抵住石匠的喉咙,“解除咒符,不然就让你尝尝你自己布下的咒符!”
石匠嘴角勾起一抹不屑,定身符在他身上如同薄纸般被轻易震碎。他顺手操起一旁的铁棍,狠狠朝着昆清抡去。“砰”的一声闷响,昆清躲避不及,肩膀重重挨了一下,整个人像断了线的风筝,撞在锈迹斑斑的机器上,机器发出不堪重负的嘎吱声,随后零件散落一地。
“昆清!”李奕安红着眼,嘶吼着冲向石匠。他弯腰抄起地上一块木板,对着石匠劈头盖脸地砸去。石匠不慌不忙,侧身一闪,轻轻松松就躲开了攻击。紧接着,他猛地一脚踹在李奕安的腰上,李奕安站立不稳,狼狈地摔倒在地,向前翻滚了好几圈。
“就凭你们,也想找我报仇?”石匠的声音回荡在空旷的工厂,带着无尽嘲讽。他挥舞着铁棍,每一下挥动都虎虎生风,逼得李奕安和昆清连连后退。李奕安和昆清背靠背,眼睛紧紧盯着石匠,额头上满是汗珠,呼吸也急促起来。
昆清咬咬牙,瞅准石匠攻击的间隙,猛地冲上前,想要近身抱住石匠。石匠反应极快,挥动铁棍狠狠砸在昆清的背上。昆清闷哼一声,双腿一软,单膝跪地。李奕安见状,心急如焚,他捡起地上一块尖锐的石头,拼尽全力朝着石匠扔去。石头擦着石匠的脸颊飞过,划破了一道口子,鲜血缓缓流了下来。
“你们找死!”石匠恼羞成怒,攻势愈发猛烈。铁棍带着呼呼的风声,一下接着一下地砸向他们。李奕安和昆清身上添了不少伤口,鲜血染红了衣服,但他们没有丝毫退缩。
李奕安突然发现石匠攻击时,因为用力过猛,重心会有些不稳。他悄悄给昆清使了个眼色,两人佯装不敌,脚步踉跄地往不同方向退去。石匠以为他们要分头逃跑,立刻举着铁棍,朝着李奕安追了过去。就在石匠快要追到李奕安的时候,昆清从侧面冲了过来,他猛地发力,用肩膀狠狠撞向石匠的腰侧。石匠猝不及防,身体失去平衡,向前踉跄了几步。
李奕安瞅准这个机会,冲上去一把抱住石匠的双腿,用力一拉。石匠“扑通”一声摔倒在地,手中的铁棍也飞了出去。昆清眼疾手快,捡起铁棍,狠狠砸在石匠的背上。石匠发出痛苦的惨叫,挣扎着想要爬起来,却被李奕安和昆清死死按住。
“说,还有什么阴谋?”李奕安喘着粗气,怒视石匠。石匠却只是惨笑,“你们以为……这就结束了?真正的……灾难,才刚刚开始……”说完,他口中喷出一口血,脑袋一歪,没了气息。
傅元瑾的气息越来越微弱,尽管李奕安和昆清满心祈愿,可她的生命之火还是在这荒郊的风中悄然熄灭。李奕安紧紧抱着她逐渐冰冷的身体,悲痛欲绝,泪水不受控制地涌出,滴落在傅元瑾沾满灰尘的脸上。昆清站在一旁,默默垂首,心中满是悲戚与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