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凌晨，两点左右。

中院，贾家。

秦淮如浑身上下疼的那叫一个睡不着，可看着身边呼呼大睡，甚至还能打呼噜的贾东旭娘俩，心更是一沉再沉。

‘这么打下去她能活到什么时候？还能活几年？’

突然间胸口的绞疼刺激到了秦淮如，她低头一看，贾东旭对着她胸口擂了一拳，不是故意的。

但也确实是打在了傍晚挨打的地方，疼的秦淮如更是直抽凉气儿。

彻底没了什么睡意的秦淮如干脆蹑手蹑脚的从床上爬起来，准备去隔壁屋里看看棒梗，然后再去上个厕所。

其实现在的人家都用痰盂，可，没有秦淮如的，她要是晚上想去上厕所，那就只能去外面的胡同厕所了。

也是可悲，当初她没嫁到四九城的时候，在村里乡下，好歹也还能有个自己的痰盂呢。

隔壁屋。

秦淮如看了一眼睡的没心没肺的棒梗扯动嘴角笑了笑，虽然现在也是个小没良心的，可她觉得自己孩子未来一定会疼爱关心照顾她这个当妈的。

现在的贾家就这么一个大孙子，小当得是59年出生的，至于槐花，更远了，得61年。

可哪怕生了三个孩子，嘿，也他娘的都是小白眼狼附体的主儿。

这群孩子里面，愣是一个好东西都找不出来！

看完了自己的心头宝儿，秦淮如强忍着身上的疼痛，缓缓地迈开步子出了门往外面走去。

正如刚才所说，这年头没人上厕所出来，就算是有人出来，或许还是去黑市买点儿东西，聋老太太都有个尿盆呢还！

当然，也是易大妈天天早晨起来去后院给这个老东西收拾就是了，先不多说。

前院，张休家。

“玛德，以后我得在屋里弄个厕所，大爷的！不然晚上起夜也太影响睡个回笼觉了。”

张休有痰盂，可他懒得用，主要是不怎么习惯，当然，还有个原因，他现在想上大号......

借着月色，张科长摸了纸，捂着肚子就往外蹿了出去，当然也没发出什么动静就是了，前身在部队的不少习惯都还在保留，尤其是夜间的活动，啧，跟猫似的。

悄然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