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看俩人的反应,显然是不知道方念薇跟自己是亲戚的……有机会再说吧,说不定能靠着这层关系,在关键时候决定审核团的意见呢!
“好,那就听两位的。”
王仁伟把手机重新揣回兜里,摆了摆手,周秘书已经心神领会,赶忙先行一步进了都市豪庭大门,去通知钱经理贵宾已经到了。
行礼该送到房间送到房间,接风洗尘的宴席该准备准备。
王仁伟大手一挥,“两位请进!”
“李主任,请吧?”陈导也笑呵呵地闪开身形。
李鸣刚要说些什么,陈导这老狐狸便又适时补了一句:“在我那的时候,我是主你是客,到了观海这地界,咱俩都是客……伱还是代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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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为人处世,陈导今年已经七十有余的高龄,可比李鸣这个五十来岁的中年人狠辣多了。
李鸣推辞不过,笑着走了排头,身后那些原本在互相交谈的导演们也跟随陈导一同,入了会场,见识一下观海的人杰地灵是如何浓缩在一家酒店里的。
王仁伟照例是落在了最后,他作为东家,得对每一位审核团的成员都予以相同的尊敬,那就得等着最后一位贵宾进了门,才能尾随殿后。
当然了,他落在最尾,也有自己的考量。
他本想着趁此机会掏出手机来给秦风打个电话,跟他商量一些事,哪怕是自己身段放低,客气一些——
他想让秦风看在都是观海人的份上,这几天离着王安若远一些。
他很清楚秦风那种人的性格,文人都是有傲骨的,若是强硬的恶语相向,让他滚开自己侄女身边,不要让劣迹名人这样的名声跟病毒似的污染王安若“观海市杰出人物”的头衔,让李鸣和陈导等人心生议论……那秦风多半是不会听的。
倘若自己好声好气地跟秦风坦白利弊,跟他说他的恶名是既定事实,为了观海的未来,不要在贵宾们面前跳脸,兴许秦风会审视夺度一些?
王仁伟不清楚秦风会做出怎样的选择,亦如他根本就不了解秦风,有的只是偏见。
他到现在都认为,王安若才是跟两位前辈有交际的那个关键人物,秦风则是关键人物面前的一滩泥,踩上去就会在地板上留下难以擦拭的脚印。
纠结片刻,王仁伟没有选择给秦风打电话……他也没有秦风的电话,要联系还得拐弯抹角。
或者更因为他打心底里看不起秦风,所以不想去跟他有交流。
于是乎,他换了个号码拨通过去。
“安山。”王仁伟换上了一副严父的语气。
“爸。”电话那头的背景里,似乎有麻将碰撞的声音。
“不管你现在在哪,”王仁伟顿了顿,语气更加严厉了一些:“立马到都市豪庭过来。”
电话那头明显一愣,“爸,你不是说不让我去那种酒店了吗?”
因为都市豪庭的高消费,王仁伟害怕自己一个政客落人口舌,便严令禁止了妻子跟儿子去高消费场所。
“多嘴多舌,你在部队里学的都忘了?服从就行了!”王仁伟一皱眉:“赶紧的!”
叫王安山来,当然是因为当爹的都知道这个儿子酒量的夸张,贵宾来了不得设宴款待?
酒量好在这个社会总是有用处的,即便是王仁伟也不得不承认这一点。
挂了电话,王仁伟进了门,望着都市豪庭有些炫目的富丽堂皇,他只得在心底里祈祷这几天别因为秦风而坏了自己的好事。
——
另一边,青山小区。
王安若躺在阳台的躺椅上看书,阳台另一边便是海岸悬崖,浪花拍打岸边礁石的声音如此的动听。
在这张躺椅上看书已然是她的习惯了,在认识秦风之前便是如此,身上盖个小毯子,一看便是几小时,一本书一晚就能看完。
这个习惯时至今日,就算是家里多了个人,仍然很好地保持着,而且……
“要不要尝尝我今天下午亲自去挑选的葡萄?”
阳台的门被拉开,秦风端着一盘洗干净的葡萄倚在门口,就跟调戏小姑娘的流氓似的吹着流氓哨。
只是这样帅气的流氓世上罕见,他们耍流氓的手段也更高级,不会如此低廉。
秦风拉来折叠小桌子支起来,将葡萄放在王安若伸手就能够到的地方,笑脸盈盈:“不是自夸,我在江城的时候去过葡萄园干兼职,什么样的葡萄最好吃我可懂了,这是为数不多我从小开始就有的才能。”
王安若微微一笑,伸手捏了颗葡萄,很自然地递到了秦风的嘴边。
秦风一边嘟囔着洗葡萄的时候已经吃过了,一边将王安若的葡萄含进嘴里,心里那叫一个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