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止拥着她,慢慢前行。
桑榆晚手指紧了紧,缓缓开口,“二爷还没有编好吗?”
容止倏然停下脚步,与她面对面站着。
余晖落在两人身上,镀上了一层细碎的金光。
四目相对。
呼吸缠绕。
眸色意味不明。
心动,悸动。
爱意蔓延。
容止神色严肃了几分,“六岁时,明媚把你关进了西城一间废旧的教室。你还记得吗?”
桑榆晚身子猛然一僵,血液仿佛被冻结住,那些不堪回首的记忆像一根根冰凌迅速往心脏扎。
那是明媚第一次对她下黑手。
这辈子,她都不会忘记。
桑榆晚深深呼吸了两口,眼神冷了下来,“二爷,我与明媚之间的恩怨,与你有什么关系?”
容止眸光微微一沉,回道,“那天,你穿着一套粉色的运动服,扎着一个高马尾。”
桑榆晚不可置信,“你怎么知道?”顿了半秒,又问了一句,“明媚告诉你的?”
容止眯眼,眼底快速掠过一抹莫名的情绪,“你还带了一个水晶做的蝴蝶发卡,发卡上刻有你的名字……”
“你……”桑榆晚眼皮重重的跳了跳,眼眸微微瞪大。
“那枚发卡上,不仅刻有你的名字,还有日期。”容止接着说道。
桑榆晚的心咯噔了一下,顿时猜到了什么。摇了摇头,“不可能……”
天色一点点暗了下来。
容止的五官明明灭灭,神色晦暗不清,“那枚发卡,我珍藏了20年。”
桑榆晚身体剧烈一颤,不由朝后退了两步。
容止急忙伸手,揽住了她的细腰。
桑榆晚重重呼吸,胸口起伏着,满脸震惊,“难道,当年救我的人,不是二哥,而是……”
容止闻言,眸色一暗,“你可有问过他?”
桑榆晚怔愣了半秒,摇了摇头,“我醒来的时候,见到的人,是他。”
容止眉角微压,眼神里的情绪讳莫如深,“晚晚……”
低沉的一声,刺得桑榆晚心如擂鼓。
过往记忆,又一次浮出脑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