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轻眉的预产期道了,他便让宁婉珍做引产手术。
可孩子好好的,妈妈怎么会给宁婉珍实施手术。
桑榆晚怎么都不相信妈妈会做出那样伤天害理的事情来。
在她的记忆里,妈妈是那么善良,那么有爱心的人。
姜芜和她一样,打死都不会相信,她的挚友是那种会被金钱权势收买的人。
她要为了金钱和权势低头,就不会突发意外了。
姜芜一点点攥紧手指,脸色也有些不好看。深深汲气,压着嗓子说了一句,“晚晚,我知道有一种药,可以慢慢地杀死胎儿。”
桑榆晚闻言,心惊肉跳,星眸瞪大,“姜阿姨,这也太可怕了。”
姜芜起伏着胸口,眼中跃出两簇怒火,“这不仅可怕,而且可恶。敢对宁婉珍肚子里的胎儿下手,除了薄远山,还会有谁?”
桑榆晚唇线绷直,俏脸覆了一层寒霜。
当真相一层层剥开,薄远山往昔在她心目中的形象彻底崩塌。
那个儒雅沉静,睿智平和的男人,竟如此心狠手辣。
为了让自己的私生子上位,竟不惜对亲生骨肉下手。
桑榆晚的脸越绷越紧,目光也越来越冷锐。
“姜阿姨,他如果真的在乎那个女人,为什么还要娶宁婉珍呢?”
姜芜几乎脱口而出,“八成这个女人身份地位都和他不般配。”
桑榆晚皱眉,“那他为什么要让薄行止娶我?”
问完,自嘲地笑了一下。
薄行止为什么会娶她,答案不会很清楚吗。
姜芜不知道薄行止取向有异,心口沉了沉,回了一句,“晚晚,不要妄自菲薄。你的条件又不差。”
桑榆晚嘴角噙出了一抹讽笑。
姜芜看着很是心疼,急忙说道,“薄远山定是看中了你的能力……”
“不……”桑榆晚摇了摇头,心沉沉往下坠,“他一定知道了我是谁的女儿。”
姜芜心下一慌,呼吸渐重,“你说的有道理。以他的能力和手段,要查清楚你的身份,简直毫不费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