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搭便车吗?”
楚远江笑眯眯地问道。
但是另一边的车门已经应声而开了。
苏成意也不推拒,径直坐上了车。
迈巴赫的后排内部空间很大,两人一人靠左一人靠右,中间仿佛隔出来一道银河。
前排的高叔眼观鼻鼻观心,只是专心开车。
苏成意掂量了一下手里装冰棍的袋子,融化的话会渗水,因此他没有往真皮座椅上放。
“拎的什么?”
楚远江问道。
苏成意打开袋子,递到他面前。
楚远江也不讲礼,很快就从里面挑出一根牛奶味的。
“我们小时候吃的就是这种,怀念啊,那时候才卖一毛钱一根。
大热的天气,我帮人跑腿,从城东跑到城西,就为了尝一口这玩意。”
他一口咬掉大半个冰棍,一时间被冻得说话都含糊不清。
就在苏成意以为他又要和之前一样东拉西扯谈闲话的时候,楚远江的语气瞬间降了几度。
“你呢?你来这边又是为了什么?”
车内的气氛也随着他的语气降了下来,落到了冰点。
明知故问。
苏成意想,早就知道找楚大小姐帮忙的话,楚远江应该也会知道。
但是他没想到会这么快,而且还第一时间就找上门来了。
莫非这件事比表面上所牵扯到的更多?亦或是,得月酒楼本身就跟楚家有关系?
苏成意盯着袋子里冰棍的包装纸上渗出来的水迹,一时间觉得有几分危险。
但很快他就否认了第二种可能性。
因为他想到了百岁宴那天在门口看到的花篮,其中有一个署名是侯玉乾。
谁跟楚家都可能有关系,就侯家不可能。
所以排除第二种之后,剩下的可能就是第一种。
那么,至少和楚远江交流这件事本身是安全的。
想到这一点之后,苏成意就稍微消除了几分戒心。
“您以为呢?”
他漫不经心地反问。
楚远江今天似乎有些疲惫,他转了转手上的腕表。
揭掉平易近人的好好先生面具之后,他看起来终于是幕后大佬的阴沉气质了。
小主,
“我不知道你一个学生,是怎么把自己淌进这浑水里的。但无论是为什么,到这里为止,已经够了。”
他的语气里带着警告。
一般的年轻人被他这样的气势一吓唬,兴许就罢休了。
可惜对方是苏成意。
“到哪里为止?”
他淡淡地说道。
“我除了打几个电话以外,还什么都没做。”
气氛僵持半晌,苏成意看了一眼前方的车载导航。
也是辛苦高叔了,老板的事情不谈完,他哪敢停车,只能绕着外城区一直开。
楚远江敲了敲表盘,想到半小时之后的会议,登时又有些无奈。
每次一碰到这小子,就是数不清的麻烦事接踵而来。
犟种。
最终还是楚远江先松了口。
“你小子但凡想想眠眠,就知道我没准备害你。”
他在后视镜里跟高叔对视一眼,车辆就重新行驶回了导航路线上。
“您要想害我,也用不着这么费劲。”
苏成意笑了起来。
“说吧,到底怎么回事儿。”
楚远江叹了口气,撑着胳膊肘看他。
一种很好的秀手表的新方法。
好了好了,知道你手上是私人定制版百达翡丽了。
苏成意正在暗自好笑,就看到楚远江开始解表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