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官拉住秦扬的左臂，往上面撩拨温泉之水：“那新政不就是大人弄出来的吗？我们都是出身贫苦家庭，家里父母都靠着种地为生——我爹前天寄来的信里面还说您是好人。”

菊官拉住他的右臂，怯生生地说：“我老家在汉阴，家中还有三个弟弟，原本是没有地种的，只能去给当地的老爷当佃户，新政出来，我们家分到了土地，几个弟弟将来娶亲应该不愁了。”

秦扬突然感觉眼睛有些酸，这四个宫女在摆动他，他也就不再计较了。

不过这阵仗，对于也算见多识广的秦扬来说，确实有点吃不消。小竹和小菊，一左一右，小梅在后面为他擦背，最匪夷所思的就是小兰，竟然在前面直接坐在秦扬的膝盖上，为他按揉前胸。

秦扬放空心念，默念师父曾经教他的道德经文，可他越这样，梅兰竹菊就越兴奋，手上的动作也多了起来，力道也大了起来。

不行！这样下去是要出问题的！

秦扬不甘坐以待毙，便通过聊天，来试图控制场面。他仔细观察着池子，发现在进水处，竟然是连通着别的地方。

一方面是好奇，一方面也想转移姑娘们的注意力，他问道：“话说，这玉骏池的温水是哪儿来的？我怎么看到那边有通道？”

小梅在他身后，手上停了下来，凑到他耳边：“您不要声张，这里的水，是从金龙池流过来的，那边的通道，通的就是金龙池。”

金龙池？

听到这个名字，秦扬有了大胆的猜想，但还是确认了一下。

“敢用这个名，莫非是皇上沐浴的地方？”

小梅点了点头，下巴正好碰到他的肩膀上，这算是传达到了。

秦扬有些发傻，也就是说，他现在沐浴的池水，是天心沐浴之后流过来的。

“这个不是好事吗？我们也跟着沾光了，这个就叫做沐浴恩泽，只有有大功之臣才能有这个待遇。”

秦扬恍然大悟，今天早上，天心恐怕不是碰巧找上了秦扬，只是恰好岳诚和乐离都睡觉了，他去吃了馄饨，这般找他，就显得是凑巧，而不是特意了。

这个天心……

但是秦扬是知道天心的秘密的，心里不由得浮想联翩，手指点在水面，一时间失了神。

这就是，天心沐浴过的水吗？

不知为何，两人之间在一起时，那些亲昵暧昧的场景，竟然一一浮现。

他突然觉得自己好猥琐，赶紧止住念头，可脸颊已经通红，幸好有雾气作遮掩，秦扬赶紧岔开话题，也是为了让自己赶紧逃开。

“各位姐姐，我还有个问题，在京东池那边侍奉陛下的，是什么人呢？”

小兰双手搭在他的肩膀上，为他轻轻揉捏，并回答说：“回大人的话，侍奉陛下沐浴的，都是子鸾殿里的大宫女，我们是没资格的，她们全都在太后身边服侍了很久，在宫女里地位最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