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园长认为是我偷走了他的东西,让我罚跪在大门前,就是那时家主第一次见到我。”
“哦,是了,”家主恍然,“那时哭得像只被抓到的小老鼠。”
姜莘怜浅笑,也不纠正,只说:“家主年纪大了,记糊涂了。”
怎么会记糊涂了,人类唯有羞耻和痛苦难以克服,而小孩子的心更是脆弱易碎,园长便是抓住这一点在躯体和精神上对孩子们进行处罚。
在其他同龄人为来往人群的侧目,逃避地低下头默默流泪,姜莘怜却是靠着墙壁闭着眼睛,在暖融融的阳光下睡得安然。
没有羞耻,不会自责,安静地观察着周遭,这样的人如果再聪明些,未来必定是姜家新一辈的领头人,也是他们这些老人最大的威胁。
这样的人,这样的人啊,早点死了才对所有人都好,要下手,得乘早。
好在一切如他安排,姜莘怜伤了根本,活不过几年。
瞧着她现在这副病鬼的模样,堵在心口的郁气都淡了几分。
原本是想借着往事打压羞辱,但姜莘怜自己浑然不当回事,家主拿捏不住她,笑脸微沉,转头看向一旁的姜楚尘。
“小尘,现在还像小时候一样黏着你姐姐吗?”
姜楚尘扯了扯嘴角:“已经很久没有联系了,毕竟,我们都长大了。”
“哦?”家主惋惜道,“可惜了,我以为你们会一直像幼时那样亲密。”
那他们现在这样生疏又是拜谁所赐?!
他忍耐地搓了搓手指,无所谓一笑:“人都会改变。”
小动作太多了,姜莘怜轻飘飘地看他一眼。
果不其然,家主眼中掠过一丝满意,摇了摇头:“你们啊,还年轻,不懂得珍惜,等到我这个年纪就知道可惜了。”
他舒心地靠上椅背,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谈着,似乎今日找他们过来就是为了关切他们的现状。
姜楚尘心里恼火,面上不显,一向不动声色的姜莘怜却是露出明显不适的反应。
她双唇紧抿,开始频频按揉太阳穴,垂放在身侧的手指也握成一团,脸色似乎比来时更加惨败难看。
“姜莘怜,你怎么了?”
家主也止住话,悠然地看着她:“怎么了,莘怜?”
“我......”
姜莘怜急急地喘气,似乎再难忍受大脑传来的疼痛恶心,猛然起身。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