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丰县。
才穿过来的姜平起了个大早,带着原主孙子钱大碗支起茶摊子。
心里哀叹还好不是冬天。
摆桌椅、起炉子、烧开水、洗杯碗,这些都是事儿。
吃食就只能她自己来了,毕竟那小孩还没有灶台高。
钱大碗摸摸小肚子,感觉自己有点儿饿,就走到了姜平边上。
“阿爷,我饿了...”
“好...你等着”
她学着原主抠抠索索的样子,摸出了一颗鸡蛋,还用筷子分开一人吃一半。
就是吧,吃完人好像更饿了。
钱大碗习以为常,跑去倒了两碗温水,打算混个水饱。
这年头,能吃上鸡蛋也不是什么很容易的事情呢。
原主钱平,年纪不大头发花白,外人叫他钱老头、钱大爷,爹娘早已不在。
茶摊子是钱家祖传,前头是摊,后边能住人,院里还有口井。
至于孙子钱大碗,他是原主去寿县走亲戚时捡来的娃。
前世原主也是抠搜着过日子,没几年一场风寒人就去了,只留下钱大碗一个人,茶摊子估计没守住。
心愿是稍微吃点好的,茶摊子好好传给钱大碗。
手里干着活,钱老头这时突然就演上了。
假装想事情走神,把手里的烧饼给捏破。
钱大碗小耳朵动了动,听到声音口水就开始往上涌...
看得出来孩子是真饿...
老头子满脸的肉痛,但还是招呼了孙子过来。
“大碗,这个拿去吃。不能一顿造完了...”
说完不忘把烧饼给一分为二。
原主的老习惯了。吃不吃另说,但是肯定要平分。
...
“钱大爷,我昨天订的饼做好了吗?”
来人向克廉是个熟客,每个月总要来找原主买上几回烧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