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在养蛊？”遗忘者表情严肃地说。

老纳卡摇头，“斗蛐蛐与养蛊最大的区别之处在于，养蛊是有目的的，是为了选出最强的那一只蛊虫，而斗蛐蛐，则纯粹是为了自身的乐趣。”

“那确实挺恶趣味的。”遗忘者说。

斗蛐蛐很有趣，但是当自己是柳罐斗里的蛐蛐时，一切就显得那么残酷。

不过，别说是蓝星了，就算是洛维萨的神灵，在全民游戏面前也显得孱弱，思考这些实在没什么意义。

毕竟——

所以遗忘者跳过了这个话题，直奔主题：“那么你说的盛世又是什么？”

“别急，我正要说。”

老纳卡走动了几步，到了寒冰棺椁面前，一屁股坐到了上面，吐出一口气，似乎轻松不少。

“……”遗忘者欲言又止，他想问“你不觉得冻屁股吗”，但看在两人关系不算熟稔，他最终还是把吐槽咽了下去。

但是他的表情被老纳卡收入眼中，令老纳卡误会了——这具冰棺已经送给了遗忘者，并且即将放入他所珍视之人，自己坐在上面确实显得不太尊重。

于是老纳卡咳嗽着起身，转而轻倚靠在冰棺上，说：“抱歉，这具棺材可以稍微延缓我的衰老，所以我没事的时候经常喜欢跟它待在一起。”

“我并不是介意这个……你继续。”遗忘者本想解释，但又觉得没什么必要。

老纳卡便重新开始讲述，“曾经——大概是几千年前吧，全民游戏降临在了洛维萨大陆。

“起初，与你们一样，我们也能觉醒各种各样的天赋，引领世界前进的天才如雨后春笋般冒头，他们开辟了无数地下城，为我们产出珍贵的材料、强大的装备，总之，我们的文明正在飞速发展。

“可我们并非高枕无忧，因为就在我们旁边——一个衰老的世界与我们连接，作为新生的超凡文明，必须与之一战，征服、吞并、融合他们！

“那确实是一个衰老的文明，因为他们已经无法诞生拥有天赋的职业者，天才的数量也逐渐凋零，可毫无疑问，对于我们来说，他们依旧是强大得不可战胜的文明。”

说到这里，老纳卡看向沉思的遗忘者，微笑着说：“是不是觉得，此时的你们，和彼时的我们如此相像？”

遗忘者皱眉点头，又摇头。

前半部分何止是相像，简直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但是老纳卡所说的不可战胜——

他持保留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