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摆……也就是向飞扬。

只见他衣衫有点凌乱的、手里捏着一支玫瑰花。

可见玫瑰花非常新鲜，因为上面还带着泥土。

见钟灵愣住，向飞扬悄悄松了口气。

然后他正色道：“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钟灵瞬间破防，“所以你就肆无忌惮地吐槽我？”

“唉！”向飞扬叹了口气，“那不是吐槽，是回忆。”

钟灵一怔。

向飞扬说：“当我面对危险而向前走去,唯一留恋的只有你，都说鬼魂会失去生前的记忆，所以我太怕自己死后忘记你，只有一笔一画地将我们相处的细节书写下来，才能让我哪怕死后，也能记得你的存在。”

钟灵听到这几乎等同于表白的话语，一下子就扭捏了起来，“可是，可是也不用全是坏的事吧……”

那也得先有好的啊！

向飞扬心中吐槽，嘴上说的却完全不一样。

“坏的事？”他作出很疑惑的样子，“哪里有坏的事？遗书上的那些？可那些在我看来都是你令我印象深刻的可爱之处，都是你不同于那些庸脂俗粉的毫不做作的开朗大方的性格。”

他一连用了好多个“的”，疯狂用前置定语给自己叠甲。

“是，是吗？”钟灵露出一丝羞涩的笑容，又矜持地忍住，她微微低着头，不好意思跟向飞扬对视，“我也没那么好啦……”

“你有，”向飞扬露出非常认真的表情，他将手里的玫瑰花递向钟灵，“做我女朋友吧，钟灵。”

钟灵一下子抬起头，震惊地看着向飞扬，“可，可我之前表白那么多次你都没接受！”

向飞扬说：“此前，身已许国，不知归期，山盟海誓都是虚言，如今，归来依旧，当以身许卿，细数墙角斑驳，扫窗台落叶，再不分离。”

钟灵紧紧咬着嘴唇，感动得快哭了，“你居然能说出这么好的句子？你不是理科生吗？”

向飞扬：“……”

能不能别说这么煞风景的话。

好在钟灵只是性格使然随口一问，她又立马说：“还当什么女朋友！走，扯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