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卡马克,是大毛子的语言,Tokamak音译过来的。
其实这个Tokamak是由环形(toroidal)、真空室(kamera)、磁(magnit)、以及线圈(kotushka)几个词组合而成,是大毛子库尔恰托夫研究所的科学家在五十年代提出来的,然后1958年就建造了世界上第一个托卡马克装置T-1。
EAST前身是接收的大毛子的T-7,已经迭代更新到了第七代了,积累的技术和经验不知道超过我们多少。
当然,起了个大早,赶了個晚集的情况比比皆是,大毛子虽然是提出者,也是首创者,后来还是被我们和阿美莉卡超越了。
T-7除了是第七代之外,也是世界上第一个使用超导材料的托卡马克装置,在当时而言无疑是极其先进的。
五十年代之后,可控核聚变进入了各国研究的视线,并迅速成为了各国争先研究的焦点,每个国家都想着成为世界上第一个实现可控核聚变的国家。
然而,经过了五十多年的发展,虽然可控核聚变的研究发展迅速,每隔一段时间都有大突破,国际上更是联合起来要建造ITER,但进入到千禧年后,世界科学界依然看不到可控核聚变成功的希望,因为越往前研究,问题就越多,而且越加难以解决。
就拿ITER来说吧,1988年就启动的计划,到2006年才开始正式启动建设。
然后到了现在2012年了,反而停了下来。
原因很多,存在着勾心斗角、经费等问题的困扰,但核心问题还是在于技术。不是关键部件存在质量问题,棒子国和欧盟负责的冷屏部件、真空室部件质量差;就是第一壁材料的选择困难;或者是各种以前没考虑到的问题出现了、考虑到了……
于是乎,“永远的五十年”这个无奈又苦涩的称呼就这样流行了开来。
赵默重生前,ITER依然没有建成,一会说2025年,一会又说2030年,反正没个准信,反倒是国内的可控核聚变搞得如火如荼,尤其是EAST,隔段时间就有一个大突破。
当然,在赵默看来,或者说在绝大多数人看来,今天突破了、明天又突破了这些新闻报道属实没什么大用,因为每次报道突破都说距离成功快了,但一晃几年过去了,又是没影子,距离成功还差得很远。
反正这样翻来覆去的报道,人们都麻木了,看这类新闻基本都是直接无视了,包括赵默。
重生之后,赵默没有进入这个领域做研究,而是在夯实自己的基础,因为他知道,基础打得牢,这些研究自然而然就能在某个时间完成,所谓水到渠成。
乘坐神州神舟九号飞天之前,赵默的想法是等国家从月球上采集土壤回来之后,他再进入到可控核聚变这个领域研究研究,不过也是从月壤中的氦3开始研究。
直到破解了杨米尔斯方程组,他的想法才豁然改变了,因为他的发现和进步大大超出了他之前的预料,他有了一定的把握提前把这个超级复杂的工程问题给解决了。
资料的撰写非常的快,赵默基本上是文不加点,没有丝毫的停顿,前面一片坦途。
大量的数学符号、公式、以及详细的构造图纸出现在了纸张之上。
一张,两张,三张,四张……
渐渐的,纸张越用越多,“唰唰唰”的声音瀑布一般流淌了出来,将在会议室内翻看资料的六名学生都惊动了。
他们纷纷朝赵默投去了钦佩和渴望的眼神,钦佩他的强大实力,渴望看看自己的这位导师到底在写些什么东西。
六人纷纷对视了一眼,没有一个人敢上前询问,很快便重新低下了头去,继续看手上的资料。
快五点的时候,匡先涛过来了,他要看看赵默这一天都待在这里干嘛了,也要问问他说的“稍后”给他们资料到底什么时候给。
从上午稍后到下午五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