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么一个强大的存在,竟然不过两三天的时间就被福王给灭了?
大当家的想到之前从京城打听来的消息。
福王不就是个病秧子吗?据说这位文不成武不就的,就是个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怎么就……
他本不把福王放在眼里,但是这会儿却不得不慎重起来。
“好好打听。”大当家的吩咐一声。
漕帮的几位当家坐在一起商量怎么应付福王,谁也没有看到角落里一位帐房若有所思,一会儿迟疑,一会儿目光又坚定起来。
龙船在河面上行过,凡到之处,各处官府都要派人恭迎。
林惊弦急于赶路,几乎是不停歇的走,有官员想要拜见,他也从不接拜贴,也不见人。
这让沿途的官员们更加害怕,不知道这位王爷到底是个什么章程。
而林惊弦这会儿正和叶恒一边下棋一边聊天。
两个人商量的正是漕帮的事。
叶恒持黑子,落下一子之后道:“漕帮不能再坐大下去,这些年,漕帮已有百万之众,南北货运几乎都要经过他们的手,他们又插手贸易,赚的钱海了去了……然这百万漕工却衣食无着,这么些个壮年汉子聚在一起,再加上有心人洗脑,他们日子过的不好,不去怨怪上头的当家者不做人,只会怨恨朝庭给他们的钱不够多……呵,只一个南北货运,就使得朝庭财政更加捉襟见肘。”
这个林惊弦心里也清楚的不行。
“如今朝中处处受制,不只是漕帮,还有各处的卫所,各地边军……事事处处要银子,父皇都因此过的窘迫,然漕帮之事牵扯众多,需缓缓图之,绝不能操之过急……运河之事,百万漕工衣食所系,若真有个差池,这百万众可是能掀起大风浪的。”
有一句话林惊弦没说。
要真是衣食无着,这百万漕工可是会造反的。
叶恒又落下一子:“如今只能分而化之。”
两人正商量间,就听得王慎道:“王爷,有书信来。”
林惊弦接过信打开一看,竟是巡盐使的私人信件。
他看过之后,将信递给叶恒。
叶恒看完脸色都变了。
“胆子实在太大了些。”
可不就是么,胆子真的太大了。